给陶庭相发消息之前，她已经默认完整版视频是陶庭相先拿到的了，陶庭相是怎么拿到的，她在虞轲身边有别的安排，自己不是她唯一的选择？

舒慧很容易地想到这些，而后手脚冰凉地站在那里，神情麻木。

怎么办，这是说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陶庭相还有别人帮她当卧底！

“不，我是有用的，我真的是有用的。”舒慧打字道。

“不需要了。”陶庭相语气淡漠道。

这句“不需要”，直接刺激到了舒慧，她猛地一惊：“不行，我是有价值的，我告诉你一件有关虞轲的大事……”

“我不想听。”陶庭相直接拒绝了，“子虚乌有没证据的消息，纯粹是浪费时间。”

“我有证据，”舒慧着急接话，“虞轲办邪教组织，洗脑女明星和年轻女生入会，还把她们介绍给大叔或金主，自己中间拿抽成。”

“没有证据的事情没有价值。”陶庭相的语气是不在意的语气，耳朵却竖起来了。

“我有证据，”舒慧急道，“现在发给你了，这就是她为别人牵线搭桥的证据，我还是有用处的。”

“哦，”陶庭相应了一声，“就一张照片，这是，唐婷甜的？”

虞轲站在唐婷甜和男人中间，从摄影构图中不难看得出三人的关系。

“没错，虞轲为唐婷甜介绍过很多金主，还有韩宁娜，包括我，我也是经过她介绍之后嫁人的，虞轲类似见不得人的交易可多了呢。”舒慧着急道。

“她冒的那么快，很大程度上就是靠诱骗年轻女孩往上爬，她自己是献身者，还洗脑蛊惑别人，我也差一点就成了受害者之一。”舒慧的态度是略带讨好的。

这个时候讨好陶庭相，其实对舒慧没有任何好处，纯粹是卖自己的行为，但舒慧是真的急了，下意识的想法就是讨好陶庭相，让她别抛弃自己。

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虞轲就是靠不住的，对她忠心耿耿的江景玲她都可以说踹就踹，自己也只是随时的弃子罢了。

舒慧没有安全感。

“人死则身后事灭，这东西算不上价值，没必要炒冷饭。”陶庭相说道。

“还有更多人的事情，”舒慧紧张地发送道，“你给我点时间，我还能找到别的证据，真的，你相信我……”

陶庭相露出一个微笑，最后发送：“看你表现吧。”

估计那边的舒慧要愁的睡不着觉了，陶庭相却心情大好，舒慧的选择像一面镜子，明确地照出了她的强势和虞轲的弱势，如今，那排行榜上的名次，想是稳了。

赵焱之这次的事情办得非常好，看网上的声势，他是拿出权力去推动的，陶庭相隐隐有种被示好的感觉，和舒慧那种哭着求着的讨好不一样，这种示好是平等的，而且带那么点目的性。

“很感谢你这次的帮助，”陶庭相想着，给赵焱之发去了消息，“晚上请你吃饭吧，不带工作室的人，就咱两个，挑个私密性好一点的餐厅，我请客。”

“正有此意。”赵焱之几乎秒回。

有些规则是心照不宣的，比如合作，如果是【娱记小陶】和大公司合作，事关工作室发展前景，一定是工作室出面沟通，陶庭相自己有决定权，但绝对不是她完全说了算的。

而如果是在网上跟专业相关者有什么联动交流合作，则基本是陶庭相自己的打算，两人又不涉及转账交易，不涉及白纸黑字的合同，两个人能聊通了就行。

事情谈妥之前，陶庭相不打算告诉办公室的人，只提前下了班，交代施嘉敏盯一盯舒慧。

很明显，赵焱之也是这么打算的，在真正敲定打算之前，没告诉办公室人合作的细则，只通知助理定一个私密性好一点的餐厅，自己要约一位女生吃饭，然后……

助理给赵焱之定了一家着名的情侣主题餐厅，吃的是烛光晚宴。

“这环境，这价位，看出来了，赵先生是要敲我一笔。”陶庭相到了位置坐下，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请我请，”赵焱之说道，“是助理误会了我的意思，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点，肯定是刷我的卡了。”

“不用，这次该是我感谢你……”陶庭相翻开了手里的菜单，眼神微微一变，她手中的菜单上的食物，没有价格。

陶庭相见过类似的新闻，有些餐厅送到女士手中的菜单会没有价格，她略微有些不满。

“服务生，请帮我换一份有价格的菜单吧。”陶庭相开口喊人了。

“女士，这是一份礼貌菜单，您想吃什么可以随意点单，由男士来付款。”服务生开口道。

“用不着，这一顿是我请客，我需要一份有价格的菜单。”陶庭相说道。

“不用不用，我请也行，”赵焱之立刻说道，“尊重女性，从我做起。”

“我说了我请，这餐厅也不贵，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陶庭相连忙说道。

服务生看着这一男一女，女生长得很漂亮，而且年纪不大的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男生明显老些，三十有了，心中有了盘算。

这该是有钱的富二代找了个年轻女性，女方比较要强，或者想放长线钓大鱼，想自己请客来彰显不拜金的品质，所以才这么说的。

再怎么推脱，付钱的还该是男方，女生装什么装？

于是乎，服务员的脚就好像扎在地上了，陶庭相说了几遍，想要一份有价格的菜单，她也死活不挪窝就在那儿站着。

“女士，这是一种旧文化习俗，一个真正的绅士对待女士要非常有礼貌，请女士吃饭时不仅要掏钱买单，还要照顾女士的情绪，让女士不但吃好还要开心，不能让女士觉得这顿饭吃的太贵了，太不值了。”

面对陶庭相的再三要求，服务生开口道。

“餐厅也为了满足绅士男士要求，所以Waiter就把礼貌菜单直接交给了女士，您可以享用带来的便利，不需要觉得不好意思。”服务生说道。

“我说了我请客，这次本来就是小陶你帮我更多，地方还是我找的呢，我请客就好。”赵焱之说道。

“小陶”很像是情侣或其他亲密关系间的昵称，服务生更加深了之前的想法，这就是个有几分漂亮，但又穷又想装的土鳖女。

“那也请给我一份有价格的菜单，别人请吃饭，我不能闭着眼睛点吧？”陶庭相说道。

“为什么不呢？”服务生说道，“价格只会给享受美食的人带来不必要的负担，我希望您是真心喜欢我们的食物，而不是凭价格判断味道，女士。”

“我……”陶庭相还要说什么。

“那个，要两份香煎松露鹅肝，法式焗蜗牛，羊肉吃吗？那羊排不用了。”赵焱之点餐道，“鱼汤，这个马赛鱼汤尝一下吧，还有油封鸭、奶汁烤洋葱汤，你保持身材的话再来一份蔬菜沙拉。”

陶庭相呼出一口气：“我再要一份葡萄酒烩牛肉，饭后甜点要草莓布丁。”

“好的。”服务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下去点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