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从三点半钟开始,俩人足足谈了将近两个半小时,也不知道在谈什么,但孙喜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眼珠动了动,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乔主任,你是被借调到省政府办来的,然后又被安排了别的任务,对吧?”
“对。”乔红波点了点头。
乔红波应该是正科级干部,而省政府办的副主任,则是副厅级干部,想要提拔他也不符合标准呀,老板究竟想要干嘛呢!
孙喜明陷入了沉思。
看着,孙喜明的眼珠子滴溜乱转,乔红波忍不住提醒道,“孙秘书,您干嘛呢?”
“啊?”孙喜明回过神来,随后他先瞥了一眼姚刚办公室的门(省长办公室是套间,里面一室一厅是姚刚的办公区,外面一间是秘书办公室),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今天听两位领导,一首在说主任的事儿。”
“主任?”乔红波脸上,闪过一抹震惊,“聊得是哪个主任?”
自己这个县委办主任,也是主任,他们该不会再谈论自己吧?
孙喜明摇了摇头,“这个真不知道,我也不能瞎听呀!”随后,他看向乔红波的眼神中,带着一抹疏离感。
这疏离感是在告诫乔红波,不该问的不要再问!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秘书长满脸凝重地向外走去,孙喜明连忙给他开门。
而此时的乔红波,则站起身来,来到姚刚的门口,西目相对,姚刚朝着他微微一点头,“进来吧。”
乔红波立刻大跨一步进门,反手将门关上,快走两步来到姚刚的对面坐下,“姚省长,您找我。”
即便是关上了门,在单位里,乔红波依旧没有喊他为爸,这一点,姚刚很满意。
“在为民社区,工作的怎么样?”一首阴沉脸色的姚刚,此刻竟然浮现出一抹笑容来。
不提这话,还则罢了,提到这个话题,乔红波那是老寡妇守空房,一肚子的苦水儿要往外倒呀。
“姚省长,您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乔红波也不顾形象了,弓着腰,扳起二郎腿,一只手抓着脚踝,一只手拍着膝盖内侧,苦着脸可怜巴巴地说道,“我的心里苦啊!”
“为民社区的主任王富贵,那是处处给我出难题,时时给我找麻烦,还有街道办的副主任苏梦,那是王富贵的儿媳妇,他们串通起来,败坏我的名声,今天早上一到社区服务中心,好家伙,那么多群众扑上来,要找我的麻烦……。”
姚刚不动如山,脸上的笑容不减,听着乔红波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心里的委屈,许久才打断了他的话,“小乔,你现在己经是为民社区的干部了,想要把你调到别的地方去,只怕是不可能的。”
“为今之计,你要尽快笼络人心,搞定王富贵和苏梦,成为为民社区的真正掌控人。”姚刚眼珠动了动,“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乔红波嚯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爸,您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呀!”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背后如何败坏我的,那一群老百姓,恨不得把我给撕了,别说是三天,您就是给我三年时间,我也搞不定!”
原以为借调到省政府办公厅之后,依仗着你的关系,自己能够好好跟周围的干部们,搞好关系,为以后自己办事儿啥的铺铺路。
好家伙,自从来了之后,就把自己弄到了老城区,没有过过一天消停日子。
现在又给自己,这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开什么玩笑!
老子才不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