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谢仁很是意外,他本来以为这是最难解决的问题,没想到林立钟竟然已经想到办法了,“已经试过了?”
“嗯,试过了,就上次下大雪的时候试的,放心吧。”林立钟已经兑换好恒温和保鲜装置了,系统附带了隐形功能,当然了,这积分也是很高的。
“好,那就太好了,现在可是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谢仁简单把自己这边的安排跟林立钟通了个气,好让对方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清楚。
“这姓何的,什么背景?”林立钟倒是不质疑谢仁找人的眼光,既然他说何丰安可靠,那就是没问题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
“要说起这姓何的来,其实他本人也就平平,但是架不住他有个好爹。”谢仁也是感叹,有的人啊,就是会托生。
何丰安他爹,原本是姓和的,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县叫和县,足以看出,这和姓在这里的威望。
不过,再煊赫的家族也难免在战乱之中分崩离析。不过,和家老太爷是为了国家,散尽家财,支援抗战,所以,建国之后,也倒是声名更上一层楼。
这层盛名的背后,是一大家子人四散各处,难寻踪迹。
何丰安他爹,并不是和老太爷家的嫡系,是隔房的隔房的侄子,关系并不是很亲近,再加上后来改了姓,倒是在战乱之中存活了下来。
解放之前,这何丰安他爹甚至自己运作到了县里的火车站当站长。
之后,何丰安他爹利开始把自己的三个兄弟,一个一个安排进了县城附近的火车站里。
等到解放的时候,何老爹也算是机灵,在部队解放县城的时候,主动带路,表现积极,所以,他留用了,甚至连他的三个兄弟也留用了。
之后的十多年间,何老爹陆续把儿子,侄子都安排了他所在的铁路系统,再加上他这些年带出的徒弟,着实是一股不可忽视的人脉。
被人好奇的何丰年,现在也在好奇他们。这新鲜蔬菜不稀奇,但是大冷天儿的新鲜蔬菜就不一般了。
先不说运输的事情,光是要种出来,就是一笔不小的投资,而且风险还特别高,万一失败,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还有一点,既然谢仁找上了自己,那他们要运走的肯定不是一星半点,这有有些意思了,和县,甚至是附近的几个县城,他何丰安自问还是熟悉的,要是有人大规模来种植反季蔬菜的话,那他还是能听到点风声的。
但是这生意都上门了,何丰安愣是不知道这谢仁背后的人是谁。
于是,何丰安就去找了自己的熟人,想打听打听。
这一打听,何丰安反而更加好奇了,因为,他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
“爹,你说这事儿蹊跷不?”何丰安是个好儿子,他一旦遇到犹豫不决的事情,都会来找他爹何伯民商量。
“哼,这有蹊跷的,真要是弄得人尽皆知了,人家还怎么赚钱,丰安啊,你这脑子是越来越退化了啊。”
“爹,我脑子没坏,我只是想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何丰安无语地看着自家老爹。
“什么都想知道,只会害了你自己,忘记爹之前跟你交代过的了?”何老爹白了一眼自家大儿子,前四十年真是白骄傲了,现在看来,还是没学会啊。
“多听,多看,少说,少问,”
“这不就得了,不知道这背后的人又如何,耽误你赚钱吗?”何老爹转头去擦自己新得的鼻烟壶去了。
这可是他最近的心头好,已经找串子胡同的牛爷给看过了,说是正儿八经的,乾隆ni的东西,他费了好一番功夫跟人换来的,不过,东西总算是没白费。
“爹,这不知道是谁,我心里总是感觉很悬乎。”
“老大,你是不是想参股?”何老爹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
何丰安心里直接“咯噔”一下,坏了,忘了自家老爹给自己的交代了。
“没有,哪能呢,爹,你说的话我可是都严格执行,当成金科玉律的,放心吧,我就是想要不要多收一点,风险比一半的东西要大,也不知道是一锤子买卖,还是长久的生意。”何丰安反应也很迅速,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哼,最好是,老大啊,你爹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舒坦日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万事不浐河,你可得好好记住啊。”
“您老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办事也是办老成了的,”何丰安半个字也不敢提了,希望老爷子不要深究下去了。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老大,你啊,哈哈哈,行了,没事儿的话,就赶紧回去吧,对了,还有一点啊,咱们的何家的家风一向是以厚道着称的,你可别给搞砸了,”
“我知道了,爹,那我先回去了。”
“嗯”何伯民摆了摆手,继续低头擦拭自己的心头好去了。
从老宅子出来,何丰安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就跟自家老爷子聊了几句,感觉自己干了啥亏心事都让自己亲爹给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可以肯定,自家老爷子这些话绝对是对他的警告,看来之前自己干的那些坏规矩的事情,已经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了。
这下好了,跟谢仁的合作,也没有第二种方式了。
谢仁还不知道自己跟何丰安的合作有了变化,这会儿刚刚把林立钟送走,紧接着何丰安就来了,两人前后也就相差五分钟。
“哟,老何,贵客啊,赶紧进屋。”得,今天是闲不着了,刚送走一位,这又来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