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丫头。”</P>

我前后听了这么一嘴，大概也能猜到白启光与她说了些什么，想到了身后跟着的活祖宗，我不由得清了清嗓子，高声问道：</P>

“说起来，白庄主，您今日来这里，除了见燕儿，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P>

听到我的声音，白启光转过身，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目光陡然变得坚定：</P>

“除了向少庄主赔罪和来见我侄女之外，到也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P>

“是了，白府自二叔断臂后，与红梅山庄一向不合，也的确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往来的。”</P>

听我蓦地挑起了当年的往事，白启光微微愣住，随后不自觉地勃然大怒，骂道：</P>

“周怀那个窝囊废！我妹妹嫁给他简直就是丢了我们白府的脸！……”</P>

他还欲再骂，忽地想起了还在身旁戳着的燕儿，一下子闪了舌头，不由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扯着嘴角，轻声说道：</P>

“燕儿，舅舅……舅舅不是这个意思……”</P>

“我……我不是……”</P>

燕儿懂事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打断了白启光尴尬的辩解：</P>

“舅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下我在红梅山庄过得很好，我有姑娘，有……有许许多多关心我的人。我过得很好。”</P>

白启光听到燕儿这样说，明显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露出一丝愧疚：</P>

“燕儿，舅舅这些年未能为你做些什么，心里一直过意不去。”</P>

“舅舅，我知道。”</P>

燕儿的声音温柔，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P>

“我也一直记得舅舅的好，记得舅舅陪我数星星，看月亮，等阿爷，无论怎样，我都感激你。”</P>

白启光能感觉到燕儿在言语中对周怀的思念，不经有些失望，但看着与小妹同一个模样的燕儿，他实在是不忍心责备，心中的情感复杂到难以言喻。</P>

最终，白启光叹息了一口气，缓缓说道：</P>

“那好，燕儿，我尊重你的决定，你想留在红梅山庄便留在红梅山庄。但我的门，白府的门，永远为你敞开。”</P>

“不！”</P>

白启光的话音未落，就见白明嫣被韦十七搀着，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P>

“阿爷……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白府的门永远为她敞开？！白府的门为什么要为她敞开？！”</P>

白明嫣的声音中无不透露着颤抖和愤怒，她缓缓地挣开了韦十七的怀抱，一步一缓地走向白启光，眼神中满是不解和怒气。</P>

“嫣儿，你这是怎么了？”</P>

白启光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异常复杂。</P>

“回答我！”</P>

白明嫣冷声喝道，有几丝鲜血从她的唇边溢了出来。</P>

“我……”</P>

白启光看看女儿又回头看了看燕儿，眼神中闪过几丝不忍，但终是沉声回道：</P>

“嫣儿，燕儿是你的表姐，小姑的女儿，也是我的侄女。我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和依靠，这是……家族之间的亲情，白府的门自然也为她敞开。”</P>

“呵，亲情？”白明嫣嗤笑一声，眼中含着泪光：</P>

“我就知道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P>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小姑！”</P>

白启光听了白明嫣的话，蓦地一怔，抬起手，一巴掌就抽在了她的脸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