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先弯着腰将我塞了进去，然后又从另一条洞道里搬过来一块石板做档，轻轻地搭在了洞口处。</P>

“等我。”</P>

他小声说道，最后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P>

洞内的空气中带着一股冰冷的湿气，而我蜷缩在这隐蔽的小洞里，全身不由得打起颤来。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我被从头顶缝隙中钻进来的雪花撒成了一个雪人，面前的石板才悠悠地被推开了，而后，公孙羽整个人悄悄地钻了进来。</P>

“嘘，别说话。”</P>

他将将将石板盖好后，半盏茶的功夫，石板外便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喧哗声。</P>

“阿兄，那人哪去了？”</P>

“不知道，看血迹的方向是往西走了，咱们追！”</P>

“好！走！”</P>

石板外的谈话声越来越小，直到声音逐渐消失后，公孙羽这才靠着石壁，慢慢转过身来，身后像雪人一般的我将他吓了一跳。</P>

“啊！”</P>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解开了我的穴道。</P>

“冷！”</P>

我上牙床打着下牙床，碰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地声响，公孙羽轻笑了一声，一把将我抱住。</P>

这小洞里空间窄小，只有我一人时似乎还有些富余，但等公孙羽也躲进来了之后，我们两人只能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我撑在洞里，他靠在石壁上。</P>

他轻轻地帮我弹落头顶和肩上的雪花，问道：</P>

“怕不怕？”</P>

我注视着他，摇了摇头。</P>

他轻笑了一声，月光之下，他脸色白的吓人。</P>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P>

他轻声问道。</P>

“你这样看着我，总是会让我想起那段在万蛇窟里的日子，有时候我一个人呆呆地想着，总是分不清在蛇窟里陪我的到底是明姑娘还是你……我心里希望那个人是你……”</P>

有热气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一股子血腥味。</P>

“你受伤了。”</P>

我轻声说道。</P>

“嘘。”</P>

他冲我比划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呼吸浑浊：</P>

“你闻出来了吗？该死，我都已经清理过了，怎么还会让你闻出来……”</P>

他这么一说，我就着月光仔细瞧去，这才发现，他玄黑色的外衫是直接贴肉穿的，里面的白色里衣早就不见了……</P>

“真是傻子。”</P>

我紧紧地反抱住他，此时的他早已是强弩之末，洞里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P>

“你听我说，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P>

“好……”</P>

“你也不许睡，再累也不许睡，在这个地方不许睡着，听到没有？”</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