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郁珠儿又按照取第一枚暗器的方式,接二连三的将剩余两枚取了出来。每一次暗器被拔出,我的身体都会剧烈地抽搐一下,但有忠叔的内力护持,但我整个人仍然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汗淋淋的。
“忍住,再坚持一下。”
郁珠儿柔声安慰道,她头也不抬的专注为我处理伤口。
等暗器全部被一一拔出,她这才将烧烫的老参片敷在我的伤口之上,并施以止血的药粉,等到血都被止住后,她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继续为我施针和敷药。
此刻,她的额头已然布满了一片细密的汗珠,但她却浑然不觉似的,直到起身时,才忽然眼前一黑,差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珠儿姑娘!”
青鸟眼疾手快地赶上前去,稳稳地将她扶住。
“珠儿姑娘,你还好吗?”
郁珠儿勉强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点了点头:
“谢谢,老毛病了。”
然后等气息稍稍平稳后,她这才重新站起身子,走到卢阳带来的大夫们的身边,与他们就我的伤势和用药细细商量起来。
“这位姑娘的伤势很重,但还不至于无药可救,只是……现下条件艰苦,还差了几味药……”
其中一位大夫缓步走了出来,眉头紧皱。
说完,他迅速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了几味药材,说道:
“老朽这里虽有替代药物,但其药效却差上许多,大人您看……”
还未等大夫说完,只听卢阳开口说道:
“我来想办法。”
“世子。”
忠叔一听急急地一声短喝。
卢阳摇了摇头,目光在我和公孙羽身上转了个圈,落寞了三分,然后,什么也没说,跳上马背,转身就走。
公孙羽看他走了,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
只听卢阳扬声说道: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先行处理——”
“各位,我便先走一步了。劳烦魏大夫和其他各位大夫们跟着郁姑娘走,她会将各位带回住处。”
“驾——”
卢阳的声音消失在风里。
“这……”
各位大夫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也都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等忠叔跟着卢阳离开后,纷纷提着药箱围了过来。
“我说她这病,应当用当归两钱,白芍三钱,党参片三钱,黄芪六钱调以……”
“不不不,你那个药效太平,我认为,应当用陈皮一钱,炙甘草两钱,茯苓四钱调……”
“太平?这姑娘重伤至此,不平不足以养伤,你那虎狼之药,小心动了肝气,急火攻心。”
“胡说,怎么会动肝气呢?”
几个大夫你一眼,我一语的,争执不下。
“郁姑娘,你说怎么办?”
几个大夫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郁珠儿。
郁珠儿隐隐叹了口气,她点点头,稳住气息后,说道:
“各位先生,大姑娘的情况较为复杂,确实需要慎重处理。我们不如等世子先调来全部可用的药物,然后再因药制药,结合各位的意见,调整用药,各位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