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不要怕,”周卯生理直气壮说:“今天就是黄天老子来了,有周老师给你撑腰呢,你这鼻梁骨是被凌北北打的吗?”
那周毛毛咬着嘴唇,怯生生的点头。
但却不敢直视黎梦的眼睛。
周卯生讥嘲,“看吧,你们乡下人就是没教养,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没找你学生家长来谈话你就高高挂起吧,怎么?人家挨打了,难不成还是人家错了吗?再说了,人家父亲可是高级干部,是领导,你是什么嘴脸啊。”
奚落完毕,周卯生用力抓住凌北北的肩膀,呵斥起来:“给人道歉,快!”
黎梦扫视一眼对面的周毛毛。
周毛毛显然做贼心虚,不断的后退。
事情的起因是周毛毛欺负凌暖暖。
凌北北为保护暖暖这才出手。
他小时候凌朔野就教过军体拳,想不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那周毛毛吧唧吧唧就哭了起来。
黎梦靠近凌北北。
“是你打的?”
“是!”凌北北不假思索的点头,但同时却提高了声音解释,“你看看暖暖的头发,这都是他弄的,我不打他我打谁啊我?”
黎梦点点头,“首先,打人是错误的行为,你给他道歉。”
“周毛毛,”凌北北不情不愿走到了嚎啕大哭的周毛毛面前,“对不起,我不高打你。”
周毛毛哭的气喘吁吁,给旁观者一种错觉暗示,是凌北北的错。
大家自然会将周毛毛当做弱势群体。
黎梦很是沉得住气,但旁边的周卯生却皱皱眉,“真是有娘养没娘教的野孩子,人家是领导家的孩子!话说咱们学校哪一个孩子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金童玉女啊,你打坏了人家你赔的起吗你?”
黎梦看向周卯生,反问一句:“你弄清楚事情的起因了吗?打人是错,欺负人的事情呢?在你这里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吗?”
她厉声质问。
那周卯生被黎梦问的哑口无言,尴尬的推了推滑落下来的眼镜儿。
此刻,黎梦哂笑,“你眼睛里只有领导,你这样的人为人师表,是让教育界蒙羞的事,孩子们之间的事情你是怎么处理的?你批评教育过周毛毛吗?”
“这……”
周卯生想不到一个乡下的女人这么厉害。
黎梦接二连三的话语变成了攻击他的武器,让他理屈词穷,无言以对。
“暖暖,为什么人家欺负咱们?”
俩小孩的品德黎梦心知肚明,他们从来与世无争,压根就不是坏小孩。
凌北北指了指周毛毛,“我学习好,算数好,他是倒数第一名!他总说我们是农村来的,好像农村来的就低人一等。”
说到这里,凌北北也气坏了,三步并作两步靠近黎梦。
他用力抓住了黎梦的手,央求一般启唇,“妈妈,咱们不要在这里念书了,尤其是这个周老师,太讨人厌了。”
不念书可以,但事情必须弄明白。
黎梦看着这群眼睛纯澈无辜的小孩,她忽而问大家:“小朋友们,你们中午吃的是什么啊?”
看黎梦问问题,周卯生气坏了,“出去出去,这里是我的课堂,你凭什么问问题。”
黎梦不为所动,但那冷漠坚定的眼神却让周卯生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