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周卯生将滑落到鼻梁骨的眼睛抚了抚,似乎在深思熟虑自己接下来说什么好。
黄校长言简意赅,“我看,教职工这个职务不是很适合你,也好!得亏你是来我校实习的,要不然我们可真是倒大霉了,你去人事办理手续这就离开吧。”
“我……”
黄云指了指自己,音量重于千钧,“我现在就解雇你。”
周卯生不敢多说什么,灰溜溜的离开了。
看周卯生消失在远处,同学们都欢呼起来。
黄校长明显也如释重负,他长叹一声,无奈的说:“让你们见笑了,咱们学校有教职工二百人呢,毕竟是私立学校,人口流动复杂,这个周卯生是人推荐来的,我要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人品,我是坚决不会让他来实习的。”
“是实习的?”黎梦反诘。
“是啊,说千道万问题都出在我身上,当初我要是严格管理,也不会出乱子,我给你们家长和孩子道歉。”
想不到黄云果真给大家鞠躬。
凌朔野急搀住了黄云。
此事告一段落。
从里头出来,周顺也许诺一定会好好教育自家的“小兔崽子”。
黎梦看向俩小家伙,“下午咱们一起吃饭,先去上课。”
循例,今天还有一节自习课,下课后需要打扫卫生。
两人从学校走了出来,黎梦看看凌朔野,“我只能找你来了,这群嫌贫爱富的孩子总喜欢欺负他们,我现在也知道了,未必他们在这里就是开心的。”
但作为一个母亲,这是她能给的最伟大的付出与牺牲了。
“他们会知道咱们的良苦用心,”凌朔野又说:“事情也过去了,您放开心一点。”
两人在外面寻了一家餐厅休息,凌朔野为黎梦点了红茶。
“最近忙不忙?”
“瞎忙,也就是那些事。”聊到自己的工作,凌朔野总事一言以蔽之。
其实,最近也忙的很,洪灾刚刚过去,他需要带领一群人在附近修堤坝,前几天还受伤了,伤口就在肩膀上。
黎梦眼镜尖,怎么可能没看到他的伤。
“外出执勤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是她能叮咛的最多的话了。
凌朔野点头,无所谓的指了指伤口,“这是个例外,我这个年纪本身不应该挂彩的,哎。”
但事出有因,当时是为了保护一个小兄弟。
这些细节,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了。
短暂的沉默后,凌朔野认真的看着黎梦,“你呢?养殖场那边怎么样呢?”
所谓养殖场,在她这里仅仅是一个中转站。
她每天抽时间将空间里的鱼鳖等弄出来,然后放在鱼汤里。
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累啊,很正常咯。”黎梦笑着整理了一下滑落在眼睛前面的刘海。
此刻空气静谧,凌朔野就这么盯着她看。
结婚许久了,他从未这么含情脉脉的打量她,那眼神让黎梦心里头毛毛的。
今天处理小孩矛盾的时候,黎梦也吃不准凌朔野会不会来,就在她忐忑着期待的时候,凌朔野从天而降。
他义正辞严,表现出一种领导人应该有的风度与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