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点头同意了,但黎梦还有其余的变化,次日在鱼塘,两人忙碌了会儿,将黄鳝池塘里的泥弄了出来,黎梦说:“下午有人会送荷塘泥过来,洋鬼子最近也会投资给咱们,我再东拼西凑一点,咱们这鱼塘就全部都起来了。”
“到那时候,咱们可要赚多少啊?”
尽管,到现在为止,小月知道每个月能维持相对的平衡都是不容易的,她感觉黎梦太难了,但也明白这是船业初期人必须走的路。
黎梦看着小月,“你也不要给家里贴补了,你看看你,我一个月给你多少钱你都消费在我们身上了,这成什么样子?”
黎梦笑着掰面包给小月,两人时常干活以后就要赤脚坐在池塘旁边休息,天南海北的聊,小月说家乡事给黎梦听。
比如有一次他们家隔壁的招待所里头被查房了,一个女孩和自己的姐夫吓的团团转。
那些故事听的黎梦捧腹大笑。
还有一些神神鬼鬼的,黎梦就更喜欢听了,小月吓丝丝的比划。
“哎呀,你不知道吊死鬼的舌头吐出来到肚子这里了,可吓人了。”
但在黎梦看来,这有什么可怕的呢?真正可怕的其实是人,“俺娘就看到远处有个红衣服的女孩飘飘忽忽的,您就说半夜三更的哪里来什么红衣服的女孩啊……”
黎梦理所应当的接话茬,“那怕不是个鬼?”
“谁知道呢?”
聊了一会儿,黎梦看向小月,正色道:“小月,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好了,咱们之间你还玩儿这个?”
“是这样……”
礼拜五早上,凌朔野将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挑选一条红色的连体裙给黎梦,“怎么样,你穿这个?”
“你呢?”
“我随意一点,可亲一点儿,就这个吧。”凌朔野拿出休闲服比比划划,其实他知道不是黎梦没兴趣,而是黎梦压根就不想去。
看黎梦也没表态,凌朔野靠近,将衣服一股脑儿放下。
“你不要让孩子失望了,他们想要你去。”
这一切,黎梦都知道,她嫣然一笑,“我一定会去,放心好了。”但现如今这些空头支票,黎梦可不准备兑现。
三点半的家长会,凌朔野催促黎梦,但她却说,“你们先走,我后来。”
“真的?”凌朔野担心黎梦会变卦。
倒是黎梦,她一本正经的点头,“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这不是还有自行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