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童伟弄虚作假的时候也担心会被相关部门取缔资格。
或者给民众举报之类。
但一年里几乎没什么问题,最多不过有人送举报信到厂子里,一旦发现有这些,他们会按人家的地址来“假一赔三”。
那些举报的群众得了便宜自然也不好继续下去。
童伟研究到了什么呢?不外乎研究到了让自己厂子延年益寿的药材罢了,如今,他在电视机上看到了这一切,倒纳罕。
要不是这新闻是省电视台播报出来的,他童伟几乎以为是哗众取宠的假新闻了。
两点以后,他来到了女子监狱,顺利见到了在里头服役的黎楚楚。
黎楚楚比之前看上去苍老多了,大概因为他们之间曾有身体上的欢愉,这让童伟没有彻底将黎楚楚忘记。
实际上,她也没有彻底放下童伟。
两人见面。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那玻璃不怎么干净,他看着里头的女人,目光从那张苍老的脸上转移到了上衣口袋。
在那里是她的编号。
被剥夺了社会权利的人都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编号,这个编号的期限或长或短的代表了他们这一段劳动改造的历史。
“你很久没来看我了。”
“上个月才来过,给你上了钱。”童伟不算阔绰,但对黎楚楚还是不错的。
她点点头,还有十二年多才能出来呢,进来以后得黎楚楚真正体会到了什么事挨一日似三秋了,他每天都不得劲。
每天都万念俱灰,每天都崩溃过无数次。
但每一天也都要调整好心态继续做事情,分配到手头的工作很单调,要么是踩缝纫机做一些衣服,要么就是做模特头之类。
她厌烦这一切,但无计可施。
想要减刑,需要机会和运气,这黎楚楚都知道。
“她死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自打进来以后,黎楚楚的精气神就在涣散。
听童伟莫名其妙冒出来这么一句,黎楚楚眼神里终于有了惊愕,对于童伟口中的“她”,黎楚楚是似懂非懂的,沉吟一下这才问:“是黎梦对吗?是黎梦?”
因为激动,黎楚楚哗啦一下站了起来,手趴在了玻璃上。
这是她比拘押以后第一次露出了畅快的笑容,曾几何时,他以为上帝也一起剥夺了她的情感呢。
看她这样得意忘形,后面的警察狠狠地给了她一下。
她这才安静的坐在了刚刚的位置,但是黎楚楚的嘴唇依旧颤抖的厉害,“是黎梦,对吗?一定是黎梦。”
“是。”
他将电视机上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距离今天已经十四天了,找到的仅仅是他们那碎裂的衣服以及其余的蛛丝马迹。
这些足证明两人已死于非命。
哪里还需要其余更多的玩意儿,听到这里,黎楚楚会心一笑,“我以为祸害活千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