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是,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指证自己,刘洋思考了许久,继续说下去,“她买了火车票的,这火车票是当初就定下来的,你们可以去火车站查记录。”
“这火车票,”原告律师将一个密封袋内的火车票拿了起来,“是单独售卖出去的,票根上的数字我们早就查证过,这是靠窗的位置,下一个号码是湖北的老乡。”
听到这里,刘洋心浮气躁。
这……
这是个天翻地覆巨大的陷阱啊,“我……”刘洋结结巴巴,“是她给我的火车票,是两张一起买到的,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听到这里,原告律师表示可以联系火车站。
那边很快就说:“这火车票的确是提早买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来买的,单独卖出去的。”
当售票员提供了这些讯息以后,刘洋如遭雷击。
他狂怒的剁脚,完全变成了一只困兽,他开始咆哮,“是他们,这一切都是他们在算计我啊,张甜,你这死丫头你弄虚作假,你那火车票是假的,对不对?”
“审判长,从头至尾我不知道刘洋在说什么火车票不火车票的事情,请你们调查。”
审判长点点头,“关于火车票的事就告一段落了,事实胜于雄辩。”
见审判长这么笃定的样子,刘洋恼羞成怒——“怎么就能告一段落呢,不成啊,你们压根就没调查到真正的……证……不,我……”
但大家已经不准备继续讨论这个了。
“原告,”审判长看向张甜,“你怎么证明你没有和被告串通?”
张甜蹙眉,缓慢的将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她的眼神可怜兮兮,“大家都可以证明,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养殖区内打扫卫生的,财务方面的事情我从哪里知道?我连生产车间都没资格进去,我能知道这些吗?”
“即便是我知道,我也不会联系刘洋啊,”说到这里,张甜假戏真做哭了起来,这一次是真的哭的肝肠寸断,“我当年是那样喜欢他,我赚的钱都给了刘洋啊,但这个歹毒的恶棍呢?他却偷偷摸摸拍我的照片还放在了互联网上,让杂志刊登,我早没脸见人了,我就算是抢劫我也不会告诉他,他是什么人品我是知道的。”
刘洋再一次用力攥着拳头。
但审判长已经点点头,“证物。”
有警察将张甜的工作证送到了审判长面前。
他这么一看,沉默的点点头,“黎梦,张甜的话是真是假?”
“他是搞卫生的,这一点厂子里的每个人都可以证明,至于车间,需要经过培训才能进入,里头是流水线并不是谁想要做就能做的,二来,张甜自打写真门以后就不希望到人多的环境去干工作了,这个您随时可以调查。”
审判长点点头。
既然张甜不是财务部门的,就更不可能知道黎梦什么时候存钱之类的了。
审判长低头扫一眼张甜,“看来你们的确不是串通好了,但为什么你也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并且你还被殴打了?”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殴打了,”张甜扶着轮椅的扶手缓慢的站了起来,“今天我也出门了,我今天休假,原计划是去买零嘴吃呢,但我眼睁睁看到刘洋抢劫了我们领导,我知道她是什么人,我……我见义勇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