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年的痛苦和愤怒都被激发出来,化作眼泪,发泄而出。
她太爱恩尼斯了,如果不是,早在杰克来的那个傍晚,她就可以获得解脱。
但她不想失去他,想要从那个男人手中努力夺回自己的丈夫,可不论她怎么做,都无法从那个一年出现两三次的可恶的杰克手中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丈夫的爱。
就这样,感情的线越缠越深,再想解脱就只能弄得遍体鳞伤,精疲力尽。
恩尼斯飞速离开,不理解满脸惊讶的蒙洛,也不顾及大女儿珍妮的呼喊,他抓起帽子,砰地一声关上门,走了。
不解的珍妮与小阿尔玛追了出来,站在门前的看着父亲坐上小货车,看着他在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响中逃走了。
逃走的恩尼斯开车来到雷弗顿镇中心的黑蓝鹰酒吧对面的街道,他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横穿,并差点与一辆货车相撞。
气愤的货车司机探出头去骂他。
而恩尼斯也毫不犹豫地绕到货车的驾驶座门前,拉开门,对着驾驶员狠狠地挥动老拳,打完不罢休,又把司机从车座上拉了下来,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随后那司机又把恩尼斯按在地上,拳肘相加,两人都不留手,仿佛要置对方于死地一般。
......
1978年。
杰克与恩尼斯在山间骑着马,二人的脸上都多了些沧桑。
杰克抱怨道:“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又要缴税,遇到通货膨胀还会贬值,你真该看看露琳拿着计算机算账的模样,计算器里的零越多,她的眼睛就越小,就好像看着一只兔子,在野狼的追逐中进入蛇洞一样。”
恩尼斯笑道:“这叫高层次快乐。”
“都是钱惹的祸。”
杰克吐槽了一句。
恩尼斯转而问道:“她从未怀疑过吗?”
杰克摇头。
恩尼斯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走在城里的时候有人盯着你看,满脸怀疑,就好像他知道什么似的,然后你走到人行道时,人人都盯着你看,好像他们全都知道。”
“或许你还是离开这里为好,换个地方,比如德州。”
恩尼斯吐槽道:“德州?好啊,也许你可以说服阿尔玛,让你跟露琳收养我的闺女,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了,一块放羊,你老丈人不断送钱来,有喝不完的威士忌,杰克,你想得真美。”
“噢,去你的,恩尼斯,你想继续郁闷的生活就随便你,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说着杰克大步走开了。
恩尼斯跟上:“你还真是个思想家啊,是不是?”
他自言自语道:“是啊,他就是杰克·崔斯特,他都计划好了,不是吗?”
二人的相聚时光总是短暂的。
杰克不在的某个晚上。
恩尼斯独自在酒吧喝着酒,在他的桌前已经摆放了几个空瓶。
一个名叫卡西的女侍应生注意到了他。
卡西看起来25岁左右,比当年的阿尔玛更有活力。
在恩尼斯起身去厕所的功夫,她拦住了他,充满自信地问道:“我刚下班,想要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