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全苦笑:“那种人物,我见到了还能活着吗?魔医道娘名声在外,我素有耳闻而已,我听说魔医道娘,就算是一品高手也不敢看她的眼睛,不!就算入道高手也未必敢一试。”
谢傅没有应声,其实当时他真的想试一试,现在想来有点忐忑,任何事都并非空穴来风。
胡地全问道:“他们之间打了多久?”
像他们那种高手,胡地全只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
谢傅道:“我没有看清,赤飞就死了,连多喘一口气都不能够。”
胡地全闻言一声不吭,对他来说就像地上的蚂蚁看着天上的雄鹰,根本无法理解那种层次。
谢傅突然道:“地全,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魔医道娘就在府内。”
胡地全闻言,不由自主的发抖,只感觉传闻中的大恶魔离自己不远,随时小命要丢,“谢傅,你……不要开玩笑。”
谢傅在胡地全耳边低声说了一番,按照他的感受说魔医道娘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胡地全这才稍微淡定,轻轻的擦了额头的冷汗,反正你说的再动听,我都不会相信你。
谢傅笑道:“你真的怕死!”
胡地全反问:“你不怕死吗?”
谢傅没有回答,他尝试过比死还要恐惧的事,现在他却更加怕死,可他又必须勇敢的向前。
……
谢傅潜心武道,道理再好断然不如一双拳头来的实在。
修为进展也是突飞猛进,突破练筋,进入练脉阶段。
无需多久,他就能够突破练脉,打好武道基础入品,算是真正的武道中人。
十二月初九这一天是苏州庙会。
苏州庙会地点在洞庭东山庄圣庙,而庄圣庙在洞庭东山莫厘峰半山腰。
天还没有亮,谢傅和胡地全就出发前往太湖码头,要到洞庭东山,需要坐船渡过太湖。
两人此行,并非为了单纯游玩。
胡地全为了收集一些小道消息。
而谢傅在了解了文道与武道的复杂关系之后,想要更深入点了解文道,同时也是为了拓广世面。
来到太湖码头,不少信男信女已经集结在码头,人头怂恿,有大户人家带着随从,也有普通人家的女眷。
水面上舟船密集,逐一靠岸搭载游客。
花香徐拂大概如此,看来这苏州文廷庙会影响力巨大。
谢傅和胡地全搭上一只舟船,看看周围的人,并看不出谁是武道中人。
胡地全低声道:“别看了,他们都是普通的信男信女。”
谢傅微笑,便把目光移动到清晨的湖面上,和风吹过,将湖面的晨雾吹的厚薄不均。
上了岸,两人跟着一众信男信女登上洞庭东山。
洞庭东山算不上是什么高山,就算莫厘峰也只不过百余丈,一刻钟之后到了庄圣庙。
这庄圣庙规模宏大,高大的山门,庄严肃穆,楼阁殿堂,各占地势,错落有致。
山门前开拓出一大片空地,可以容纳数千人,此刻空场前已经是人山人海。
有身穿冠服之人正在坛醮祭圣,庙内更是香云缭绕,白烟袅袅,好像一朵长在庙宇上方的白莲花。
谢傅对着胡地全问道:“我看都是来崇奉的信男信男,那些武道中人和文道中人在什么地方?”
胡地全应道:“我也是头一回来,我们且边走边看,慢慢了解。”
今日到来的并非全是新男信女,也有来游玩凑热闹的游客,谢傅和胡地全手无香烛祭品,也算是游客中的一份子。
进了山门,便是一条丈余宽的石砌大道,直通庄圣大殿,此刻这条石砌大道如赶集的街道上,人头密集。
离开大殿门口十丈的地方有一个露天香炉,香炉内插了密密麻麻的香、
两人来到大殿门口,只见大门左右挂有一联,上联是手攀星斗目天苍,下联是放怀无处不仙门。
殿内建造的气象非凡,白玉地面,雕梁画栋,正中有一木像,庄严肃穆正是庄圣像。
信男信女对着这庄圣像焚香祭拜。
既然来了,谢傅就对着庄圣像拜了一拜,拜完之后,看这殿内楹联颇有,便逐一看了起来。
胡地全却暗暗打量着这殿内的人和物。
这时胡地全靠近,拉了拉谢傅衣袖,暗暗朝一处指去。
谢傅望去,却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年纪约莫二十出头,丰神俊朗,穿着一身华丽的宝蓝衣衫,腰悬长剑,行走之间十分潇洒闲雅。
女的十岁,穿着一袭白裙,行走间白裙漾动如同洁白的云气,面容娇美,肌肤白皙,清艳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