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小心翼翼一步一步靠近,来到她身边蹲下,偎在她的膝上,抱住她臃肿的腰身,脸庞就贴在她的肚皮上。
他能感受到端木慈正低头冷冷看他,弱弱说道:“我就听听。”
听到他这恳求的声响,端木慈也不忍心将他推开,这本来就是他的权利。
谢傅突然兴奋道:“踢了!踢了!”
端木慈心中暗忖,本想跟你说的,现在倒是你反过来跟我说,低头看着他沉浸其中的专注模样,倒忍不住会心一笑。
谢傅又一惊一乍兴奋道:“踢我了,踢我了。”
端木慈没好气道:“是踢我了。”
谢傅见她应声,抬头笑着看她,端木慈却冷然的把脸别开。
谢傅自讨无趣,只有在孩子上面找文章:“他似乎感受到我的存在,一直踢个不停,好像是在跟我打招呼。”
手抚摸着肚皮,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再踢了,爹知道了,再踢就要把你娘的肚皮给踢破了。”
端木慈没好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傅呵呵一笑,端木慈还是不想搭理他,不过眼神柔和许多。
谢傅就悄悄摸摸的去拉她的手,刚刚接触到她光滑柔腻的女子柔夷,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就被端木慈狠狠甩开,眼神冷冷责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谢傅的脸皮越来越厚,从小知文识礼的良好修养,还是不太习惯做别人不太喜欢的事,稍稍有点尴尬,岔开话题,对着端木慈的肚皮道:“怎么一直踢个没完,是不是很想跟我说话啊。”
端木慈心中莞尔,跟你一样,没一刻安分,一个德行刻出来的,如果是个男孩还好,要是个女儿家那可就糟了。
谢傅把嘴巴贴在肚皮上:“崽,崽,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肚皮在声音的震荡下,有点发痒,再听他的话,端木慈就被逗笑了。
谢傅听见声音猛地就抬头朝端木慈看去,幸运的看到这刹那间的笑靥如花。
夕阳很温柔,透过门窗斜照入屋,柔和的洒在她的脸上,营造出一种特别迷离动人的氛围。
晚风轻轻吹入屋内,轻轻的撩动她的发丝,让这个优美恬雅的女子多了几分生动。
谢傅一时就迟迟看着,爱意从双眼中流露出来。
端木慈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举手掩嘴,没好气道:“看我干什么,看你的崽去。”
谢傅笑道:“娘比崽很好看。”
“还跟不跟你崽说话,不说我走了。”
谢傅连忙拦住说道:“别走别走。”
端木慈虽然绷着脸,但是眼里已经有些丝丝笑意。
谢傅问道:“我亲亲他,可以吧?”
端木慈没有应声。
有的时候女人没有拒绝,就相当于默认了,谢傅要是连这个窍都没有,白当是个男人了,于是就解开她的道袍。
端木慈哎的一声,她气还没消呢,你礼貌吗?
谢傅赔笑:“就隔着肚皮亲,离他更近一些。”
终归是夫妻,端木慈也就没说什么,随着道袍被他解开,脸上却露出一丝羞涩的红润。
因为她鼓着个肚子,没法穿抹衣,里面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宽松素衣,素衣轻薄柔软因为端坐着而微微褶迭,像一片云那般轻灵。
圆鼓鼓的肚皮处,半透着雪白的肌肤。
谢傅将她素衣下摆掀了起来,端木慈感觉肚皮一凉,轻轻嗯了一声,谢傅已经亲在她的肚皮上。
当肚皮感受到谢傅的温暖的嘴唇,端木慈不由闭目,感觉到自己最亲密的爱人回来了。
她的徒弟,她的傅儿,她的丈夫,她朝夕相处的伴侣。
低头看着谢傅伏在她的身上,心中的慈爱之情荡开,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手,像以前一般。
道子的清冷骄傲终究没有这么做,她可不是无底线妥协的女子。
谢傅的声音通过肚皮震荡传来:“慈慈,你说孩子知道,我在亲他吗?”
端木慈莞尔一笑,她不清楚孩子知不知道,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谢傅正在亲她。
“他一定知道,因为他安静下来,没再踢了,似乎睡着了。”
端木慈心中莞尔,总得消停一下吧,没玩没了的,我哪受的了。
低头看着谢傅,像你一样,有的时候蹦跳个没完,安静下来的时候也挺让人喜欢,就像现在一样。
比起对孩子的喜爱,其实谢傅心里更想念端木慈,特别是他的脸接触着端木慈柔软温暖的肚皮,往昔的那些温柔温馨就袭遍他的全身,他太想念了,太渴望了。
轻柔的素衣下摆漾着他的眉角,似在撩拨,似在暗示。
谢傅假装亲着肚皮,却慢慢往上靠近。
端木慈又不是木头,便是谢傅亲几下都说的清楚,何况这么明显的举动,只感觉心脏怦怦似擂鼓一般跳的大力又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羞涩,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捉住谢傅的衣领就把他揪开。
谢傅正处于快要吃到,那个紧张激动啊,人被端木慈揪开的时候,嘴型还是嘟着的。
端木慈敛容沉眸:“你礼貌吗?”
谢傅太熟悉她的这副表情,那是捉住他干坏事时的没有好脸色,自己的诡计被她给识破了,打着哈哈道:“有什么不礼貌的,又不是头一回。”
这话勾起端木慈的某些回忆,脸色微微一涨,将摊开的道袍拢合,系上腰带。
“你到底是想孩子,还是……”
端木慈稍微停顿组织词语,谢傅就把话给接上:“想你!想你!”
端木慈看着他大孩子般的无赖模样,不禁嫣然一笑。
谢傅见状激动:“你不生气了,是不是?”
端木慈不置可否,倒是轻轻问道:“饿了吗,还想不想吃?”
刚才那碗薯面,过程并不愉快,端木慈想弥补一次。
谢傅高兴坏了:“当然想吃了!”
“那我再给你做一碗去。”
“面啊?”
“那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是……”谢傅说着朝端木慈胸襟处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