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原本琴酒是打算跟我一起走的,计划也是提前确定好的,只是期间遇到了一些琴酒预想之外的事件,原本的行程也不得不更改。
到开车前往机场的路上,我还在思考身上带伤的琴酒怎么会选择坐飞机,要知道他身上伤口并不浅,怎么也不可能几天就痊愈。在飞行途中,机舱内的气压变化以及长时间保持固定姿势所带来的压力,无疑都会给他的伤口造成极大的负担和痛苦。
一趟十几个小时的旅程下来,琴酒的伤口大概率会再次裂开。到时候遭罪的还是他自己。
然而我的疑惑很快就解开了,不是琴酒不要命,而是他没有打算跟着我一起离开。
登机离开的只有我和伏特加两个人而已。
如果依照我个人的意愿,我觉得我完全可以独自乘坐飞机,虽然会遇到一些困难但我完全能克服,实在不需要其他人陪伴。
但这显然不可能,我清楚的知道,琴酒能够允许伏特加跟随他一同行动,就已经算得上是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妥协与退让了。至于让我独自一人离开这里,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倘若我真要将这个要求提出来,那必然会遭受来自琴酒那充满鄙夷和不屑一顾的嘲讽视线。我没有自虐的癖好也不想看到琴酒的白眼。
“最多一个月我就会回去,希望到时候不需要我去处理你惹出的麻烦。”琴酒在我离开前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我不为所动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马上就要离开他的掌控,谁还在意琴酒在说什么。
我要奔向新地图了,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他短时间内没有时间和精力管我,琴酒的话我完全当成了耳旁风。
拜拜了!
在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颠簸后,我终于到了新地图。
哪怕在飞机上什么都没有干,下飞机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淡淡的疲惫。我累,伏特加不可能状况比我好,此刻墨镜也遮不住他的疲惫神色。
在简单的交流之后,我听从了伏特加的安排。
于是伏特加在附近定了一间酒店,供我们两人休息和倒时差,等状态恢复的差不多后,他便开车带我前往准备好的公寓。
在美国的时候我一直是跟琴酒他们住在安全屋的,这是琴酒综合考虑之下的安排。
首先亚洲人在美国确实非常显眼的,当时失忆的我并不具备和其他人沟通的能力,加之美国十分自由,琴酒实在不敢放我出去,他实在怕一个没看住我人就没有了。
不管是琴酒还是组织首领都不想在黑市,或者拍卖会看到我的身影。
于是把我锁在房间里是最稳妥的方式。
现在换了一个地图后,大部分问题迎刃而解,自此就没有锁住我的必要了。
组织首领的当初说的是让琴酒照顾我的生活,而不是说我自此归属琴酒,成为了他的私有物,可以任由琴酒随意处置。
所以琴酒不会也不能把我再次关起来,在明面上他必须给我足够的自由。
然而在规则内找漏洞是琴酒他们最擅长的事情,如果想还是有能插手的余地,于是琴酒给我安排好了居住的房子,和上门照顾我的保姆。
这样安排完美的符合了当初首领的要求,既保证我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又能时刻得知我的消息和动向。
琴酒算是把规则玩明白了。
从酒店离开之前伏特加先打了一通电话,通知照顾我的人做好准备,然后就开车带着我前往新居。
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房子并未选在车水马龙、喧闹嘈杂的繁华地带,而是处于一个相对宁静祥和的区域。
车子很快停下,伏特加想去后备箱拿出了我的行李箱,然后才带着我往房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