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和谭总说,三个八包厢,谭总说知道了。
张晨回到了家,刘立杆和金莉莉听到了楼下摩托车响,都从走廊里探出身子,金莉莉叫道,张晨你不要上来,我们下来。
张晨停好了车,没等一会,金莉莉和刘立杆就下来了,张晨问干嘛?
“干嘛?你他妈的吃香喝辣,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去吃蒜泥空心菜。”刘立杆说。
张晨叫道:“我刚吃了顿五万多块钱的饭,喝了六千多一瓶的酒,你们他妈的,让我接着去吃一百块钱的排档?也不给我留点回味的时间?”
金莉莉叫道:“看到没有,杆子,我就说这个家伙,南庄去了就会骚包,有没有错?”
刘立杆笑道:“对对,没错,够骚包的,他要是吃了十万块的,肯定连牙也舍不得刷,一定要和你亲十五分钟,让你分享。”
“咦,恶心!”金莉莉骂道,踢了刘立杆一脚,刘立杆哈哈大笑。
三个人在排档坐下来,一筷子咸鱼茄子煲下去,再喝一口冰啤酒,张晨愣住了,骂道:“妈逼,那五万多块的,和这也没有什么区别,那六千多的,还不如这皇妹好喝。”
金莉莉白了他一眼,刘立杆骂道,别装,至少那可以让你炫耀好几年,这个,你明天就忘记了。
张晨愣了一下,笑道,这个,你们别说,还真有点道理。
“什么道理,这是真理!”刘立杆说,“还是我们莉莉质朴,你看她酒肉穿肠过,就没有炫耀的。”
“我他妈的是每次买单的时候就想,你们这些猪头,把这餐省了,把这钱给我,我给你们烧香上供都可以。”金莉莉骂道。
张晨和刘立杆,哈哈大笑。
张晨和他们说:“还有一个奇怪的,你们说,要在永城,一个县长,在我看来就是神一样,可他妈的,到了这里,今天和这些县长副县长一起喝酒,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平常的像个屁?”
金莉莉说:“有什么奇怪的,那是因为他们就是个屁,我现在一起吃饭的,随随便便就是厅长副厅长,局长副局长什么的,官都比我们永城那个破县长大,我也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以前在轴承厂,他妈的厂长在我面前站得久了,我浑身都会哆嗦。”
“你们要是去联合国工作,天天和主席总统打交道,看这些厅长也就是个屁。”刘立杆说。
张晨和他们说了半天今天的情景,金莉莉问道:“对了,你那个工程怎么样?”
金莉莉关心这个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这关系到张晨的提成,要是工程黄了,张晨的提成也就黄了。
“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唱歌了,今天,都没怎么提工程的事。”张晨说。
“没事,这事已经成了,铁板钉钉。”刘立杆说。
“你怎么知道?”张晨奇道。
刘立杆看了他一眼,骂道:“我看你那五万多的饭是白吃了,吃多少也救不了你的白痴,你想,要真是普通的唱歌会不带你们去吗?”
张晨恍然大悟,金莉莉也说,还是杆子说的有道理,这些人就是这么流氓。
“有一句话你们知不知道?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刘立杆问。
张晨和金莉莉都摇了摇头,金莉莉催促道,快说快说,什么话。
“这是说朋友分五等,一等比一等高级和亲密,第一一起同过窗,第二一起下过乡,第三一起扛过枪,第四一起嫖过娼,最铁一起分过赃。他们今晚,就到第四和最铁程度了。”刘立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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