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扰你,就是作为朋友,我来关心一下你都不可以?”刘立杆辩解道。
“谢谢,可以,但请以后不要在上班的时候再来找我,我刚到这个单位,要注意影响,懂吗?还有,张晨和小昭对我很好,他们的安排我很满意,我现在真的不缺什么,懂吗?”
刘立杆看着谭淑珍,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词穷了,谭淑珍放缓了语气,和他说:
“你现在过得很好,事业也很成功,张晨都和我说了,我很替你高兴,真的,杆子,我以前就认为,你一定会有大出息的,我希望你,就这样保持下去,不要因为我的出现,改变你现在的生活,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就让我们彼此尊重,好吗?”
话说到这个程度,刘立杆想不同意都不可能。
刘立杆神情沮丧地离开了半亩田专卖店,到了张晨那里,张晨听他把事情细细地说完,和刘立杆说,很正常,我昨天就提醒过你,要不是这样的反应,这谭淑珍就不是谭淑珍了。
“杆子,慢慢来吧,反正时间有的是,真的要是有缘,你们就还有机会,要是没缘,那也没有办法,这种事,又强求不来的。”张晨和刘立杆说,刘立杆点了点头。
冯向南带着张向北进来,来问张晨要纸,一看到刘立杆,张向北大喜,就像看到了什么宝贝,急于要显宝,他一定要拉着向南过去,刘立杆一手一个把他们抱住,他问张晨,这是谭淑珍的女儿?
张晨点点头。
张向北一下一下,用小手打起了刘立杆的耳光,刘立杆大笑,向北和向南说:“姐姐,打。”
向南看着刘立杆,怯生生地伸出了手去,在刘立杆的脸上摸了一下,看看刘立杆还在笑着,就轻轻打了一下,刘立杆朝她点点头,向南这才鼓起了勇气,两个小孩,一边一个,啪啪地打着刘立杆的耳光,咯咯地笑着。
刘立杆问向南,你叫什么名字?向南嘀咕了一下,刘立杆没有听清,张晨笑着说:
“巧吧,她叫冯向南,方向的向,东西南北的南,谭淑珍取的。”
“我操!”刘立杆大喊了一声,两个小孩吓了一跳,他们看到刘立杆的眼眶红了,还以为是自己把他打疼了,赶紧挣脱开刘立杆,逃出门去。
张晨也觉得刘立杆的这一下太让人诧异,问道,怎么了?
刘立杆和他说,这向南和向北,其实是他以前和谭淑珍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开玩笑,说起过,说以后最好是生一男一女的双胞胎,男的就叫向北,女的就叫向南,那天张晨问他,他想这名字反正也用不到了,就告诉了他。
没想到现在又跑出来一个向南,冯向南。
“这他妈的,两个名字都被用掉了,可没有一个姓刘,看样子老子是真没指望了。”刘立杆叫道。
张晨觉得刘立杆这话很好笑,但又笑不出来。
……
刘立杆和谭淑珍的第二次见面,是在麻辣鱼锅的包厢里,这天,刘立杆带着雯雯和倩倩一起来的,看到他们进来,张晨和小昭都吃了一惊,不知道这刘立杆要干什么?
谭淑珍朝雯雯和倩倩笑笑,还伸手握了握。
接下来这一餐饭,不管是张晨、小昭还是贺红梅,都看出来了,刘立杆故意表现出了和雯雯倩倩的一种亲热,张晨心里看着好笑,骂道,这刘立杆,一碰到谭淑珍的时候,怎么就像是一个弱智,他以为这样可以激怒谭淑珍,没想到在这方面,谭淑珍的道,比他深多了。
谭淑珍不仅对刘立杆表现出的种种举止不以为意,还不时地和雯雯倩倩开着玩笑,当她知道,雯雯原来是学越剧的,两个人还当场探讨起了越剧和婺剧,在《十八相送》这一段唱腔的不同。
贺红梅在边上听得很好奇,她鼓动雯雯起来唱一段,雯雯就站起来,退到一边唱了,雯雯唱完,和谭淑珍说,姐姐你也表演一段,谭淑珍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唱了一段,大家都拼命鼓掌。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谭淑珍以前在这种场合,都是只喝椰子汁不喝酒的,今天也喝了一点,她自我解嘲地和他们说,反正以后也不上台了,留着嗓子也没用。
张晨听着,心里有些酸楚,看看刘立杆,刘立杆耷拉着脑袋,这一整个晚上,他好像情绪越来越低落,张晨理解他,这家伙在谭淑珍面前,实在没有太多的招数,今天本来带着雯雯和倩倩来,是想刺激刺激谭淑珍的,没想到一拳打到了棉花里。
“这个幼稚鬼!”贺红梅坐在张晨边上,没来由冒出这么一句,张晨知道,她这是在骂刘立杆。
是啊,刘立杆,你真的他妈的是个幼稚鬼,又来在浙西楼的那一套?
张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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