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 “还用说。”
“别折腾了,你们接下去都是马老师那里的M5和M6,知道其他人需要多少时间,才可以爬到这个职级?”张向北说。
“不稀罕。”向依云回了一句。
“你这么稀罕,现成的M8,你怎么不要?”周若怡问,“听说还外加一亿美金。”
张向北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确实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从回国之后就开始做“宅鲜送”,这三年来,他的所有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了“宅鲜送”上,心无旁骛,干掉了“每日鲜”后,他还以为自己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对手,没想到真正的对手,原来是他自己。
是他的一步一步,逼迫着自己必须与“宅鲜送”分手。
现在,他彻底和“宅鲜送”分了手,感觉自己就像一根琴弦,“嘣”地一声断裂了,有些茫然和手足无措,不仅整个的生活节奏被打乱,更有些懵头懵脑,一下子找不到方向。
张向北暗自叹了口气。
……
第二天,张向北睡到了中午才起床,奶奶看到他背着双肩包从隔壁过来,问:“北北,你要出去?”
张向北点了点头,奶奶没有多问,让他赶紧吃饭,奶奶和外婆都以为,他肯定是去向南那里,但其实,就是连向南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张向北到底去了哪里,只是感觉他一直都在路上,几乎每一天晚上两个人视频的时候,张向北就会换了一个新地方。
向南并不奇怪,也不担心,两个人对这样的分离早就已经习惯了,以往,向南一出去巡演就是一两个月,张向北也一样,不管是去重庆还是甘肃、云南和湖南,都是一去就是几个月,两个人都默认了他们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
好在每天视频的时候,向南看到张向北的状态都很好,在路上走的越多,他的眼睛就越活泼,不再是那种呆滞的死鱼眼,一个人的笑可以骗人,哭也可以,但是他的眼睛骗不了人。
向南因此放下了心。
她知道张向北是用他的旅行,在自我放逐,是在自我疗愈。
向南获得了“二度梅”后,他们剧团的演出也越跑越远,原来主要是在省内,现在他们永城婺剧团的演出轨迹,已经蔓延到了全国各地,特别是在他们的新戏被央视专题报道之后,邀请他们去演出的城市就越来越多。
这些城市的市民,连婺剧的婺字,很多人都不认识,但不妨碍他们知道向南和和殷桃,两个人在全国各地都有不少的拥趸。
这些年轻的粉丝,他们看电影或者戏剧的习惯,和以前的观众不一样,他们只要是喜欢了某位明星,就会一刷二刷三刷,对他们来说,只要能目睹自己心仪的偶像在台上就可以了,演出的是什么内容,他们并不是很关心,很多人看了好多遍之后,连基本的剧情都不知道。
这天晚上,向南他们在安徽的芜湖演出,向南从台上进到后台,就看到殷桃挤眉弄眼地朝她笑,说:
“今天的夜宵有着落了。”
向南看了看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疯话,向南问:“受什么刺激了?”
“我没受刺激,只怕你会。”殷桃笑着说:“你自己到外面看看。”
向南推开了门,吓了一跳,她看到张向北和丁友松两个人,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抽烟。
“你怎么来了?”向南问张向北。
张向北嘻嘻笑着:“不是你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演出的吗。”
“不是不是,昨天晚上,你不是还在济南?”向南问。
“对啊,昨天在济南,今天就到这里了,现在是高铁时代,奇怪吗?”张向北反问。
“好吧,自己送上门的劳动力,欢迎啊,等会帮助拆台、装车。”向南转身和丁友松说,“交给你了。”
丁友松问:“用坏不用赔?”
“不用,你放开手脚虐待。”向南说。
“听到没有,张向北?”丁友松说,“老实一点,不然我让你找不到北。”
张向北一脚飞了过去,丁友松早有准备,脚没到,人就已经讨开了。
“你们明天要去哪里?”张向北问向南。
“合肥。”向南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