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越来越重,但白瑾却不愿合上,仍然憋着一股劲说着:“真,真好,我买的……墓地用的……上了……”
“小,小叔,你要……记住我……要记……住我啊。”她流着眼泪,眷恋的看着顾希言。
顾希言擦着她的眼泪,不住地点头:“你别说话了,你休息一会儿,你会没事的。”
他知道自己说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
白瑾张了张嘴,呼吸变得颤抖起来,眼神也开始涣散。
“小,顾希言……”
这一声“顾希言”,叫的顾希言近乎肝肠寸断。篴麓
“瑾瑾……”
他低唤一声过后,心电仪传出“滴”的声音,那刚才还起伏着的绿线又变得平直。
白思辰感到重症监护室时,只见顾希言一手覆在白瑾的眼睛上,一手握着她的手,头贴在她的肩窝处,若不是那颤抖的双肩,白思辰以为顾希言真的心如止水的接受了白瑾已经死了的事实。
“顾希言。”白思辰看着被顾希言挡住双眼的白瑾,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还是没能留住她。
顾希言许久才抬起头来,一双眼红的吓人,神情却是分外颓废:“把这些东西搬走,我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白思辰点点头,让护士把仪器都撤下后,他走了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顾希言轻抚着白瑾还有余温的脸颊,像是在对待珍贵的珍宝:“你比我更狠心,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活着,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