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将人提到谢绝面前时。</P>
谢绝简直难以置信,“蒋五郎?你为何要偷听我们说话?”</P>
她叫他蒋五郎。</P>
蒋晗紧紧抿住唇。</P>
这几日军营有事,谢红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归家,自然也不知晓家中出了太女内应的事。</P>
蒋五郎又素来身子柔弱,轻易不出宜兰园,今日怎会莫名出现在这儿?</P>
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P>
蒋晗涨红着脸,却说不出话来,双手无力地攀住自己的衣襟,求助似的看着她。</P>
谢绝抬了抬手,“放开他吧。”</P>
青竹轻哼了声,心中又多了几分不满。</P>
臭女人,这是把他当下人使唤了不成?他凭什么要听她的话嘛?</P>
埋怨归埋怨,青竹还是听话的松开了手。</P>
蒋晗一时受力不住,向前扑倒,幸得谢绝一把将他的身子扶住,不摸不知道,原来外界所言并非全是虚假之词。</P>
至少蒋家五郎体弱多病的传言不虚,他的手臂,摸起来似乎还没自己手腕粗。</P>
按理说他与谢红成了亲,名义上也算是自己的姐夫,是需要敬重的长辈了。</P>
但看着这张比自己年纪还小,又楚楚可怜的脸庞。</P>
她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那一声姐夫来。</P>
“蒋五郎,为何在我门外偷听?”见他不答,谢绝又提声问了一遍。</P>
蒋晗垂首,纤细的脖颈间勒得留下一道极为醒目的红痕,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P>
半晌,他才慢吞吞回道:“我无意偷听,只是一时烦闷无趣,想找你说说话。”</P>
许伯言看了她一眼,显然不信蒋晗口中所说。</P>
就连青竹听了,亦是连着冷哼了两声。</P>
“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巧的事?那你没事跑什么?”</P>
蒋晗本就不是什么擅长说谎的人,一时漏了馅,被堵得无话可说。</P>
谢绝也无意将他逼入绝境。</P>
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跨过了谢家的门,已然算是谢家的一份子。</P>
所以,她态度温和,“你身子不好,没事还是不要乱跑为好,若有什么事找我,随便差个下人过来叫我就是。这几日大姐不在家,你也没个照应,回头我让绿奴过去你院子里陪你说说话。”</P>
“对了,昨日母亲才特地叫了我去,让我找个机会将府上主掌中馈的令牌交给你,从前是因为府里没有男儿郎,所以一直由我暂代,如今有了你,便都交由你来打整发落吧。”说着,她从腰带上解开公牌,递了过去。</P>
蒋晗愣着没有接。</P>
脸上似乎有些震惊,“你……”</P>
她将公牌塞到蒋晗手中,“若无别事,我让人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我与他们还有话说,晚点再去你院中找你。”</P>
就这样,谢绝唤来绿奴,目光带笑的吩咐他将蒋晗送回宜兰园,并嘱咐他留在那儿几日,陪蒋晗解解闷。</P>
绿奴乖乖巧巧的应了声,扶着蒋晗的小臂出去了。</P>
待两人走出拱门,青竹才气得一把将门砸上。</P>
“你居然就这么让他走了?你知不知道他方才都是骗你?说什么一时烦闷,想找你说话?你二人关系有这么好么?他是你大姐的夫郎,于情于理都没有来你院子的道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