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清醒过来,惊恐的往后退,拢紧了自己的衣服,环抱住自己,满脸惊恐的看着沈三三,她道:“别碰我,会弄脏你的。”
沈三三再也忍不住了,将粉衣女紧紧的抱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震天响,把栓马的邓禹都嚎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邓禹手中拿着柴刀,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见到是两个女娘拥抱着哭泣,这才放下心来。
沈三三轻拍着粉衣女的背,嘴里说着安慰的话:“没事了,没事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以后有我保护你。”
粉衣女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跪下给沈三三磕了三个响头,“恩人,谢谢您救了我,我会的可多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只要您给我一口饭吃,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三三赶紧扶她起来,“正好我这缺个工人,你给我打工吧,我每个月给你发月钱。”
“好,好!”粉衣女赶紧应下,如今这世道朝不保夕,能有一个地方容身就不错了,还能每月领到月钱,真是不敢奢望的。
“我叫沈三三,他叫邓禹,你叫什么名字啊?”沈三三热情且周到的介绍着。
“莺歌,我叫莺歌。之前的名字不记得了,楼里的妈妈给我起了这个名字。”莺歌脸颊微微泛红,声音也越来越小,沈三三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自己这样的身份,她生出无限的自卑。
“莺歌蝶舞韶光长,红炉煮茗松花香。好名字呀!”沈三三有些羡慕的看着她,“你的名字听着真好,不像我,我阿父非常爱我阿母,我的出生影响了他们的二人世界,所以我就叫三三,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女娘们的友谊非常奇怪,有时就因一句轻轻松松的话,她们就会莫名其妙变得关系好起来,就像现在笑作一团的沈三三和莺歌一样。
邓禹有些融入不进去,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磨刀。
沈三三突然间叫起来,“就吃火锅吧,庆祝我们的团体有三个人啦。邓大哥,切羊肉的工作就交给你啦,一定要切的薄一点。”
“嗯。”邓禹应了,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磨得精光的刀,暗自腹诽道:还真派上用场了。
——
莺歌又聪明,手脚又麻利,做纸的步骤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学会,而且非常的细心,做的比沈三三还要好。
看着旁边一摞纸,沈三三笑的牙不见眼,“莺歌,你真是我的好帮手。我们算是提前完成刘员外的订单了,又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
莺歌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局促的搓搓手,几天的相处足以让她摸清沈三三的脾气秉性,在青楼那种地方见惯了人情冷暖,第一次遇到这么温情的人,让她多少次午夜梦回,始终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莺歌,这一趟你跟我们一起去吧,顺便让大夫给你好好看看身上的病。”沈三三提议道。
“不,不了。”莺歌连忙推拒,“你能收留我,还给我发月钱已经很好了,就不必看大夫了,穷人是生不起病的,我身上不痛也不痒,能扛住的。”
“那可不行,你现在是我的员工,我必须要保证你的健康。好不容易教会了你怎么做纸,你万一病倒了,谁来给我工作呀?我可是万恶的资本家,你休想借着生病不工作。”沈三三叉着腰,摆出一副黄世人的架势。
莺歌推脱不了,跟着一起坐马车去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