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王将右手背着,装出副忧虑模样,做作地在营帐内走了两圈,接着塔列朗和新结识但闪电般“志同道合”的普鲁士将军和大臣,就争相劝说普王。
“北海啊,那可是大不列颠的禁脔呢。”普王表示此事一旦开端,后果就很严重。
“不把贪婪的大不列颠驱逐出去,贵国的利益永远得不到伸张。”塔列朗索性挑明,“汉诺威这个邦国,也该归贵国。只要我两国能精诚团结,此后整个北海和波罗的海贸易,大家共享均分,岂不是好?法兰西对独霸贸易权益,完全不感兴趣。其实不妨对您坦白啊陛下,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四世已和我方达成协约,决意要退出反法同盟了。”
“这”普王眉头皱起来,“虽然可英国人的五万英镑刚刚送到。”
“盎格鲁人的银行可不会对这笔投资持过高的信心,每月五万英镑的援助很快就会停止的,所以拿完后再撤出反法同盟,才是最合算的。”塔列朗深知普鲁士这样的国家,宛若集市上的市侩般出尔反尔唯利是图,所以不要怕条件和作派粗鄙无耻,相反越是下作,反倒越能打动这群家伙。
最后,普鲁士虽然没明确答应塔列朗,但八万普军却继续逗留在美因茨,原本要去与科堡亲王会师的承诺被冰封起来。
气得奥地利的科堡亲王,还有伦敦的皮特首相,又三番五次地催促普军动身,可普王和他的大臣们却傲然不屈,俨然是做好了索取更多利益的准备。
至此皮特首相对反法同盟已灰心大半。
另外一面,杜伊勒里宫的临时中枢委员会里,卡尔诺前来绿宫办公室寻找菲利克斯,称“应乘反法同盟步调不一致,主动出击,把敌人逐出比利时。”
可菲利克斯却不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只悬挂了面巨大的地图。
留守的参谋官贝尔蒂埃对卡尔诺敬礼,称:
“护宪公带领一个精干小组,包括萨涅、蒙日、罗贝尔在内,已于昨晚启程,赶赴布列塔尼去了。”
“什么?”卡尔诺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