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他从来没有隐藏自己住的位置。
但是,不经过他同意,就擅自闯入他的生活,其心可诛。
“是我老刘失礼了。”
刘老从人群身后走了出来,“你失礼的这件事我等会追究,说吧找我来干什么?”
“请先生,告诉我”
“你该不会也想要跪我拜师吧?我可没有高中生的那个画功。”
方贤的话,让被人搀着的刘老半弯不弯的腿停了下来。
难受啊,太难受了。
他刘老什么时候如此下贱了?
轻易就向别人跪下了。
“如果是曾经的大师刘老,来不耻下问我这个对艺术略有研究的小生,我一定会很高兴的同他交流。”
“但是你看现在,一个普普通通,说跪就跪的老刘。”
方贤话刚刚说完,岑语诗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刘老?你怎么来了?”
“我”
“现在我要追究你们是不速之客了,请离开吧。”
方贤啪的一下,将门关上,然后推着岑语诗往里走。
“唉,他们来找你干什么啊?”岑语诗坐在方贤对面,一边涮着牛肉一边问道。
“无非就是我在酒店提出的那几个问题呗。”
“那些问题你知道答案?”
方贤夹起一根香菜递到岑语诗嘴边。
“我又没有学过画,怎么可能知道?”
“切,我还以为你真的会点什么呢。”
“岑语诗。”
“怎么了?”
“你胆子肥了?”
这句话吓得岑语诗连忙坐到了方贤旁边。
“今天晚上不要赶我下床!地上多凉啊,要是冻着了你可爱的女朋友也是你的损失啊!”
“第二个问题我不知道答案,但是他第二天为什么画不出佳作的原因,我倒是了解一二。”
那天晚上,刘老喝了一些酒。
人在微醺的状态下,有机会进入顿悟。
会笔如行云,下笔如有神。
因为没有标准答案,所以画在哪都是对的,也都是错的。
觉得错了就改,而改动也在行云流水之间。
“所以”
岑语诗明白了:“昨天的勾勒是顺着改动勾连的,今天的重画是不重画改动,当然勾勒不出那种连续的感觉了。”
“我们家语诗真是绝世聪明啊。”
“那是!”方贤的表扬,让岑语诗略微有些骄傲。
但她立刻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告诉他也做不出来,顿悟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我也没有义务帮助一个蠢人。”
“那个小姑娘真的是画作天才吗?”
“或许吧,不过以她的性格,应该是在画作上难有建树的。”
漫漫光阴长河,不知掩盖了多少历史的真相,多少惊天动地的人物,就这样默默无闻地陨落了,从不为人所知。
更何况区区一个天才。
好刀如果不知道将自己的刃藏起来的话,终会有一天被这个世界给锈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