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鸢招呼下人将方贤的衣服拿过来。</P>

然后亲手帮方贤脱去已经潮湿的外套，十分自然，自然到根本不像是有问题的关系。</P>

倒更像是新婚夫妇。</P>

“你吃了吗？我让人帮你做一些东西。”</P>

“没呢。”方贤接过热茶。</P>

“去，快速做一些。”</P>

“不用了，我来找你是有事的。”</P>

听见方贤这么说，慕鸢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P>

“什么事？”</P>

慕鸢很清楚，她们俩之间的关系，如果自己一旦没了作用，那下一秒就会被舍弃。</P>

所以她迫切希望，方贤能够对她多一些人情，而不是像工具一样。</P>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P>

听见这话，慕鸢眼睛一亮。</P>

但又很快担心下来，“为什么？”</P>

方贤将上衣脱下，在慕鸢惊诧的目光中，光滑的皮肤上，展现出来许骇人的伤疤。</P>

慕鸢很难想象，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出现这些伤口。</P>

“这两枪，是一个女人，打穿了某个人的肺叶，留在我身上的。”</P>

伤疤愈合，方贤坐到慕鸢身旁，“那是我最好的朋友。”</P>

慕鸢听的云里雾里，方贤口中的女人不可能是自己。</P>

但和自己有关系，又讨厌方贤的人......</P>

“我妈？不可能！我妈怎么可能敢杀人？”</P>

“可能啊，在我为你当保姆的时候，她每天都恨不得让我死。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那天开了两枪之后，为什么就不来了呢？你知道原因吗？”</P>

这个也是方贤在后来查到的，开枪杀掉希望的女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是方贤仍然觉得她很眼熟。</P>

三年内，上过那艘船的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九千个大人物。</P>

几乎都没有受到惩罚，除了参与了项目的人。</P>

参与项目，是指除了观看之外的所有互动。</P>

慕鸢的妈妈就在其中，方贤在找到那份名单的时候，将她的名字从上面划去了。</P>

“我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那是你妈妈做的，因为证据都被我销毁了。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了吗？”</P>

方贤不与人交心，这是孤儿的自我防备。</P>

可是一旦与人交心，那绝对是那个人对他非常重要。</P>

仇人的女人，自然会选择讨厌。</P>

“你和岑语诗真的很像，各个方面来说，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遇到我时间的不同吧。”</P>

“现在想想，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你们两个，我大概会平凡的过一辈子，那样也挺好。”</P>

方贤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理想。</P>

是铁魁，岑文东，还有慕鸢的妈妈。</P>

湖市南部三大家族，还有黎家的釜底抽薪。</P>

岑语诗的不守约，柳宇玲的背叛，以及把地下拳场给封掉的吕寒姿。</P>

一步一步逼着他成长到今天的这个地步。</P>

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方贤是比别人要聪明，在他成功的道路上，聪明给了他很大的帮助。</P>

在处理第一个系统的时候，方贤才发现，比起以往的对手来说，系统寄生的宿主，行事过于程序化，反而要比较容易。</P>

在新手村就被boss揍过的人，怎么可能还怕普通超级兵？</P>

“不过现在想想，你也没有什么错就是了，所以你不要担心。你在我眼里不只是工具。”</P>

手抚上她的大腿，“让你办事只不过是因为这件事确实很适合你办而已。”</P>

“现在我问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