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邝惊绝和时帧领证结婚,宦惟路也放下过去,遇到了他人生中真正的那个她。
可,习京瓷还是没有原谅邝惊绝。
无论是在邝惊绝对时帧做的那些事情,还是当年邝惊绝在机场说的那些话,她都没有原谅。
又一次想起这些事情,习京瓷的脑袋很疼,坐在她身边的隋缙石伸手给她捏了捏穴位,“习同学,别生气了。”
缓和好情绪的习京瓷看向已经不哭的时帧身上,“时帧姐,你还好吗?”
看到邝惊绝如此脆弱的样子,时帧也就忘记了她还在和别人通话中,她看着习京瓷,“京瓷,绝哥他也爱你。”
“爱我?”习京瓷反问。
“时帧姐,爱我就是伤害我爱的人,爱我就是说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京瓷,绝哥生病了。”时帧心里也很难受,她能理解习京瓷心里的隔阂,也能理解邝惊绝所作所为。
“生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习京瓷起身,指着邝惊绝大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对彼此还要有秘密,我爱邝惊绝,他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喜欢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们说,偏偏要等到你和宦惟路在一起之后,疏远我们,为什么要在你二十岁生日那天带走你。”
“只要他说,我们这些人就会帮他。”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时帧姐,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子做会让觉得是因为我的问题,才导致你们错过了那么多年。”
“难道就因为我年龄小,就不跟我说这些事情吗?”
“惟路哥做错了什么?”
“你又做错了什么?”
“邝惊绝,”习京瓷看向泪流满面的邝惊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这些年来,积压在习京瓷心里的情绪都在此刻全都释放出来了。
“对不起。”邝惊绝用力地握住习京瓷。
那边的季煜在时帧的哭声影响下也眼眶湿润,但他没有说任何话。
他只是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的说话声。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色长袍,温和有风度的男子牵着一个到他肩头的短发女子推门而入,看到抱在一起的那两人,男子不由得一笑,“习京瓷同学,我这个当事人都不在乎了,你怎么还放不下。”
“该不会,你是对我有意思吧。”
“宦惟路,你能别这么自恋吗?”短发女子在男子的腰上一拧,“习京瓷同学都有隋缙石同学了,你这么说就不怕小石头生气吗?”
隋缙石笑:“若紫姐,我不生气。”
“惟路哥那么地优秀,喜欢上惟路哥很正常。”
“再说,对一个人的喜欢会有多种,并不是每个人都是爱情那方面的喜欢。”
“惟路哥,我就是……”习京瓷想解释,但宦惟路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他看向邝惊绝,“绝哥,习京瓷这丫头就是因为你当初对她态度不好而生气了那么多年。”
“你不要忘了,绝哥,习京瓷这丫头可是说过,除了爸妈,她最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
“是吗?”邝惊绝没信心。
“是。”宦惟路和陆若紫对视了一眼才朝邝惊绝点头。
“邝惊绝,习京瓷很爱你。”电话那头的季煜突然出声。
邝惊绝愣住,不确定地问着:“卿昱,是你吗?”
季煜应:“是。”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那句话,“邝惊绝,习京瓷很爱你。”
也就是在这时,习京瓷什么都不顾上,她知道她要说出她最想说的事情,她就是要朝邝惊绝大喊,“邝惊绝,我从未停止过爱你。”
在你不回老宅的时候,没有。
在你带走时帧的时候,没有。
在你说只在乎时帧的时候,也没有。
她的口是心非只是想重新看到那个意气风发,没有生病,不会患得患失的邝惊绝。
“那你原谅我了吗?”邝惊绝语气还是有些不自信。
就站在他右边的宦惟路直接用力往他的脑袋上一拍,“邝惊绝,你带走帧帧的时候那么地聪明,怎么现在就像一个傻子一样。”
“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应该是抱住京瓷,说你也爱她吗?”
“嗯。”邝惊绝朝习京瓷张开手,“习京京,要抱吗?”
习京瓷哭笑不得,但她还是往前一步,“要。”
两人拥抱。
其他都笑了。
电话那头的季煜也笑了。
这时,邝惊绝问习京瓷,“习京京,那你能叫我一声姐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