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姬存芜放下饮料，动作轻柔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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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楼顶的姬寇程遇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楼顶的靳度。

靳度转身，定眼看着姬寇程，开口：“大哥，你说，我们打着为他们两个好的幌子，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很上不了台面。”

姬寇程说：“我不知道。”

“阿度，这些年，除了惊绝和帧帧回来的那天，你似乎从未责怪他们。”

眉头一蹙，他又说：“阿度，你不应该有这样子的想法。”

靳度摇头：“其实真正说来，我关心惟路和帧帧多过绝哥。”

“程程，你说，绝哥是不是会在某一瞬间失落地问自己，我们这些人是不是不在乎他了，只在乎帧帧和惟路，而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这样看来，我也挺可恶了。认识绝哥在先，惟路在后，可后来的我却选择了惟路。”

“惟路和若紫在一起后，我看似也释怀了，其实，现在想想，我潜意识还是觉得都是绝哥的错。”

“这两年的时间里，帧帧和绝哥都不会在启城长住，想必也是因为如此。”

姬寇程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白，靳度是在说他自己，可此刻他自个仿佛就是靳度，靳度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个个大巴掌，不间断地扇在他的脸上。

“大哥，这次只能你自己来了。”这些年，要说对他一点怨言都没有的话，那是假话，可都在能忍耐的范围之内，现在很明显不在了。

“靳度，你也认为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哥吗？”姬寇程叫住要离开的靳度。

靳度没有转身看他，“大哥，到底什么才是合格的，每一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现在你都主动问起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姬寇程是真的不明白，他只是再确认一下姬存芜刚刚同他说的那些话。

“大哥，合不合格不是我们说，而是得你说。”

“你什么时候能理直气壮地同我们说你是一个合格的大哥，你什么时候就是了。”

直到这一刻姬寇程才真正地明白，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究竟对他们造成什么样子的伤害，姬存芜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是有多失望，邝惊绝究竟有多绝望才会说出那样子的话来。

“靳度，你先下去，我还想一个人再待会。”

“大哥，你可千万想不开就去跳楼。”

“……”

姬寇程一下子就被靳度弄得哭笑不得：“靳度，我不傻。”

靳度笑：“我觉得你傻。”

姬寇程瞪他：“靳度，你滚吧。”

见此，靳度摆了摆手：“走了。”

姬寇程忍不住弯起嘴角，在心里感叹道：“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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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姬家的邝惊绝将手机关机，没有回家，而是在酒店开了一间房。

邝惊绝只带了钱包和照相机，没有带手机，花了三天的时间去了很多地方。

时帧找了一天就找到了邝惊绝，但她没有打扰他，而是跟着他。

他在拍风景，而她在拍他。

邝惊绝也知道时帧在跟着他，但他没有勇气回头，他也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

怕她会因为心疼他而带他离开启城。

怕她会因为他在钻牛角尖而为难。

怕她会觉得他不懂事。

他害怕的事情很多，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有关。

他爱她，也爱他们。

可，他最爱的一直都是她。

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于是，这天下午一点。

他出现在了启城市体育场。

同样出现在这里的还有一个人。

这人对于邝惊绝的邀约也很一头雾水，在她看来，他不应该约她出来，毕竟那天，姬存芜和大哥都吵起来了。

见到她人，邝惊绝就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木头，你来了。”

木头这称呼一出，木子想的就是，这人应该又是她的朋友。

回来之后，她就见了很多人。

只要她说她不记得了，三土就说是她的朋友。

听了太多次这几个字了，她都开始条件反射了，“邝惊绝，你也是我的朋友？”

邝惊绝被木子的反应逗笑：“木头，就算你不记得了，你也不应该认为我是骗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