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惟路直接说:“木子,你看,你和我们家二哥的关系这么地不一般,怎么着,你也或多或少也得关注一下我吧。”
木子以同样的说辞回复他:“惟路哥,我和你二哥的关系那么地好,那你是不是理应多多关照一下我这个才刚刚回到启城的人呢?”
宦惟路:“……”
出师不利说的就是宦惟路。
陆若紫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她往宦惟路的腰上轻轻一拧,继而看向木子,带着歉意道:“木子,实在抱歉,你别听惟路在这里乱说,没有的事。”
“有真本事的人,压根不需要主动要关照,自然会有大把的关照主动送上门来。”
“若紫,就属你最会说话。”木子不知道宦惟路说那话是何意,但秉着她是南边木家的人,有几分戒备也正常。
“木子,你想让我怎么关照你?”受挫的宦惟路并不打算放弃,即使二哥亲口说过他不喜欢木子,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和木子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加上小石头和习京京那丫头的关系,不用多长时间,南边和北边的关系定会有所改善,说不定还会成为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他作为宦家的一份子,当然有必要为此做些什么。
其实,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邝惊绝和木子的关系也很不一般。
他觉得,有木子在,邝惊绝一定会很快从当年的事情走出来。
这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况且,再过几个月,孩子都要出生了。
邝惊绝再不走出来,那就真的很麻烦了。
他爱邝惊绝,也爱时帧。
他只想看到两人幸福,不想看到两人再因为当年之事而郁结于心。
宦惟路的这话彻底让木子摸不清楚思路了,“惟路哥,我一向都喜欢直来直去,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拐弯抹角。”
“你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吗?”
其实,陆若紫也看出木子和邝惊绝以及时帧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但她没有着急行事,她害怕邝惊绝会再次多想。
可,宦惟路做了。
他非但不怕被误会,而且还当着邝惊绝和时帧将一切都挑明了,“木子,我现在不能承担再一次失去绝哥和帧帧,所以想请你帮我劝劝他们。”
“只要你肯帮忙,你让我怎么关照你,我就怎么关照你。”
木子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邝惊绝,毕竟,装作刚刚认识的做法是他提出来的,现在宦惟路的这一举动则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他不但猜出邝惊绝和时帧要离开,而且还看出她和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大头,你……”
邝惊绝制止了她说下去,看向宦惟路的眼神也很不客气,“宦惟路,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台阶下。”
宦惟路委屈:“绝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台阶下了?”
看到他这样,邝惊绝就更生气了,“你委屈什么?”
“我还没委屈呢。”
“绝哥,你和姬寇程闹矛盾,又不是和我闹矛盾。”
“启城那么大,你就非得离开启城吗?”
不管邝惊绝怎么说,反正宦惟路心中就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不能让邝惊绝和时帧离开。
邝惊绝解释:“帧帧要静养。”
宦惟路说:“帧帧在启城也可以静养。”
邝惊绝说:“启城熟人太多。”
“那就去宦氏集团下的度假村,那里没人认识你们两个。”宦惟路态度很坚决,只要你们答应不离开启城,去哪里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怕你们不愿意见面也行。
当年之事,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我不想见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邝惊绝心里十分清楚,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出现了一点问题,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他去看心理医生,让时帧留在启城,让他们帮忙照顾,可是,他不想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离开时帧,自打带走时帧开始,他就没有和时帧真正分开过。
他不知道这一次,他需要多久的时间才可以真正过了当年之事,如果一去不返那可改怎么办。
让他留时帧在启城,他做不到。
可,继续留在启城,他也做不到。
那天,姬寇程说的那些话已经深深印在脑海,他想忘记也忘不掉。
宦惟路的眼眶很红,他就是不想让邝惊绝离开,可邝惊绝即便再心疼,态度也还是没有改变:“惟路,对不起,我和帧帧会离开一段时间。”
“不过,你放心,我们两个不会一去不复返。”
“你拿什么保证。”宦惟路低着头喝着他最爱的加了酱油的海鲜粥,低声道。
声音再小,邝惊绝还是听到了,他说:“宦惟路,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我和帧帧还是会离开,也请你和若紫能体谅体谅我的苦衷。”
宦惟路抬头,眼眶里的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邝惊绝,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而已。”
“你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愿意答应我?”
“绝哥,你和帧帧不要丢下我和若紫,好不好?”
“好。”邝惊绝差点就要说出这个字了,但一想到他是要去干什么,他就硬逼着自己压住心底的不忍。
时帧摁住邝惊绝的手背,让他不要说话,继而看向一直在流泪的宦惟路,认真地问他:“惟路,你知道我和绝哥这次离开启城是为了什么吗?”
宦惟路揉了揉眼睛,“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