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七点。” 子进同意了。</P>
*******</P>
第二天她们如约来到了球场。莎莎故意晚了五分钟。子进朝她笑笑而已,他知道莎莎的小伎俩,因为他来时路过莎莎的房间,听到里面有动静,知道她早就起来了。“女孩子,故意这样很正常。”</P>
两人打起了球。</P>
子进虽然不常打网球,但是他的运动水平很高,很快就上手了。</P>
莎莎在运动方面勉勉强强,她打球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运动。</P>
子进将每个球都轻轻的送到莎莎的最佳击球位置,但是莎莎还是每次都将球打的刁钻。</P>
很快两人都累了。</P>
她们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P>
“你打的挺好的。” 莎莎说。</P>
“你打的好,每次我接的都吃力,你很善于调动对手。” 子进说。</P>
“不是啦,是我打偏了。你才是让着我,每次回球都到位。” 莎莎说。</P>
“你给我带来挑战,每次让我去拼极限。” 子进跟着相互恭维。</P>
“真会说好听话,你肯定不少女朋友吧。” 莎莎问。</P>
子进听了,没说话,摇摇头,最终冒出一句,“没有。”</P>
“不会吧,我不信。” 看着子进满脸真诚的样子,莎莎其实挺相信的。</P>
“你呢?”</P>
“我,我也没有?” 莎莎说。</P>
子进点头。</P>
“你信吗?” 莎莎问。</P>
“我信。” 子进坚定的回答,目光坚定的看着她。</P>
莎莎被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哎呀,不说了,继续打球吧。”</P>
看着这个目光清澈的大男孩,她不忍再骗他。</P>
*******</P>
两人打了一会,又坐下喝水休息。</P>
“你真没有过女朋友。我问的是 ‘有没有过’ ?不是指现在没有。” 莎莎对她感兴趣的问题穷追不舍。</P>
“是的,没有过。我没交过女朋友。” 子进给了她明确的答复。</P>
“为什么?” 莎莎问。</P>
“为什么?我没考虑过为什么。好像你是第一个这么问的。我想想,因为任务重太忙了?” 子进做出冥想状。</P>
“忙都是借口,是不是没有看中的,还是,还是看中别人老婆了。” 莎莎无意中把素素的猜测说了出来。</P>
子进听了一惊,但是没有表现出来。</P>
“没有啦。就是忙。没时间找女朋友。” 他故意借机调整呼吸,免得被她听出内心的波澜。</P>
“那你呢?” 为什么不找,为了避免露馅,子进急忙跟进了话题,也算把球打给了莎莎。</P>
“我吗?只能说,这个时候的我没有。或者说这个我没有。” 莎莎也在想办法回答。</P>
“不懂。还有这种说法,那以前的你就不是你啦,那时的男朋友和你现在无关?” 子进追问。</P>
“是啊,人是多面的,不同时期的人也不一样啊。十八岁的你和现在的你肯定不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不同性格的人。总之,你要是把十八岁的你叫来你们就是两个人。” 莎莎解释。</P>
“听上去倒是有道理,但是就是觉得有些怪,那要都这么解释,肯定会乱套的。” 子进。</P>
“哎呀,不管了,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干嘛那么认真。” 莎莎故意扰乱话题。</P>
“那随你吧,你有最终解释权。还打吗?快上课了。” 子进说。</P>
“那还打什么,下次吧。” 莎莎开心的和他约了时间。</P>
********</P>
在武馆里。</P>
董盼盼约了林同,一早来武馆运动。</P>
“盼盼姐,你是认真的。” 林同和盼盼确认。</P>
“少废话,来吧。” 盼盼语气坚定。</P>
“你确认要和我对打,不戴护具。” 林同还是犹豫。</P>
“要不你戴,我等你。” 盼盼不耐烦的说。</P>
“我怕你受伤,拳脚无眼。”林同还有顾虑。</P>
“我可是省冠军。谁受伤还不一定呢?” 盼盼露出挑衅的眼神。</P>
“好,那我就见识一下省冠军。承让了。” 林同说了一句,近身对战。</P>
*******</P>
一个回合之后,林同捂着下体,倒在了地上。</P>
“姐姐呀,这是犯规动作呀,不是点到为止吗?还好我用手挡了一下,要不然弟弟的弟弟就被你踢死了。”</P>
盼盼也有些慌了,“姐姐一时没收住,疼吗?要不要姐姐帮你揉揉。”</P>
“别了,姐姐,你要揉说不定越揉越严重。不太疼,没有踢正。要是踢正了,我上月球也完不成任务了。”</P>
“姐姐一时兴奋,把你当成坏男人了。所以,不好意思啊,林同。” 盼盼刚才确实有些兴奋,一时把林同当成了沙袋,她习惯靠沙袋来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她以前把对男人的不满都释放到了沙袋上,所以出手有些肆无忌惮。</P>
林同不一样,他分的很清,格斗就是意志的练习,是强大自己的,不是致人死地的,因为他们面对的大部分是犯罪嫌疑人,把他们安全,毛发无伤的抓捕才是他们职业需要的。所以他在格斗时没有太多的防范。</P>
******</P>
盼盼扶起了林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姐姐错了,失误了,把你当成坏人了。姐姐对不起你。” 说完把林同想婴儿一样抱在怀里安慰他。</P>
林同从小没了父母,到了养父母家他也一直克制着自己。他其实是渴望被爱的,渴望被温柔的对待。他希望有人像妈妈一样抱着他,爱他。可是在养父母家,他总是摆出大孩子的样子,让养父母没有机会去抱他,去关爱他。何况他还有个妹妹,他还有付出关爱给林思冰。</P>
盼盼给了他许久没有体会到的温暖,他很享受这种感觉。盼盼也确实有妈妈的感觉,毕竟她的年龄在这些女人里是最大的。加上她一直当法官,她的性格里已经融入了给人做主的角色特点。</P>
林同感觉没那么疼了,即使疼,他也觉得值了。</P>
******</P>
盼盼这么多年,不知不觉产生了对男性的敌视,人总是要有性别角色的。她是法官,也是女人。在她接触的案件中,虽说不应该,但她还是会无意识的更向着女性当事人一些。长此以往,她就对男性莫名的怀有敌意了。加上一直没被男人追求,更加深了她对男性的偏见。</P>
虽然这些偏见不至于被大家察觉,但是在细小的行为中,这些偏见会不知不觉的暴露出来。</P>
这次就是一个小例子,她下意识的踢了林同一脚,让林同没有防范而差点受伤。</P>
******</P>
为此,盼盼感到内疚和难过,“我这是怎么啦。” 她暗想。</P>
她只能用力的抱住林同,“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错了。” ,盼盼小声的嘀咕。</P>
******</P>
“也没那么严重,现在好了。” 林同坐了起来。</P>
他看到盼盼的眼角流出了泪水。</P>
“没事的,习武之人,还怕这个。” 林同反过来安慰她。</P>
“我是不是太粗暴了,一点都不女人,所以没人要。” 盼盼情绪低落的说。</P>
“说什么呢?没有的事。你别瞎想了。是我缺乏防范意识,平时习惯警校的打法,完全没有一点变通的准备。” 林同说的也是事实,他没有和其他人打过,都是在警校里和同学、教练对打,都成了模式了。</P>
“姐姐这一脚给了我提示,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实战是充满变化的。我太单纯了。” 林同继续安慰她。</P>
盼盼听了笑了出来。林同帮她擦掉了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