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宋砚良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云嵩,“那老师的意思是,本王此生便只是臣子?”
“王爷慎言。”
宋砚良冷笑一声,一拍桌子,道,“本王知晓你看不起本王,当年便是如此,明明父皇先让你做本王的老师,可你却偏偏看上了宋砚行,可兜兜转转,又如何,你不还是成了本王的老师!既如此,你便好好教,那宋砚行学的,本王都要学!”
姜云嵩垂头,恭恭敬敬道,“恕老臣不能从命,帝王心术,自然只有未来的君主能学,从古至今都没有王爷所说的道理。”
宋砚良猛然站起身,“那老师你可要多活几年,好好瞧着,到底是谁笑到最后。”说罢,他转身离去。
姜云嵩瞧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他长叹一口气,收拾东西转身回了姜府。
瞧见他回来,管家忙迎了上去,关切道,“老爷,瑞亲王可有为难于你?”
姜云嵩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进了书房。
“瑞亲王虽聪慧,可性子暴虐,这聪慧不知是福事还是祸事。”
“老爷莫要多想,有太子殿下在,老奴料想这瑞亲王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姜云嵩摇摇头,道,“可惜陛下的心是偏的。”
……
宋砚良怒气冲冲的回了卧房,此时墨竹正在里面为他收拾,瞧见他面色不善,连忙过去,担忧道,“王爷这是怎的了?”
宋砚良冷哼一声,“还不是姜云嵩那个老匹夫,话里话外都是让本王安分守己,不要去肖想那不属于本王的位置,那宋砚行有什么好,不过因为是嫡子罢了,若非如此,这太子之位怎会轮到他的头上!”
墨竹皱眉,“王爷,不如属下去解决了姜太傅?”
宋砚良定定的看着墨竹,噗嗤笑出了声,“若他刚从本王府中离去,便出了事儿,天下人将怎么想?本王岂不是要背上欺师灭祖之罪?”
墨竹颔首,“是属下的不是,属下过于愚笨。”
宋砚良轻笑,“你啊,当真是有趣。”若是旁人这样说,他早便恼了,不过是因为今日说这话的人是墨竹罢了。
他心里知晓,墨竹自小练武,鲜少同外界接触,自然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不过他就喜欢墨竹这性子,在宫中说话都要掂量三分,这日子,太累了。
他伸出手为墨竹拉了拉腰间翻转的玉佩,那是个半圆玉佩。
“你怎的日日戴着?”宋砚良问。
墨竹神色有些不自然,别过头,道,“王爷送的,属下定要一直戴着。”
“戴到何时?”
“属下要戴一辈子。”墨竹垂头道。
宋砚良唇角微微勾起,笑容直达眼底,道,“你倒是嘴甜。”
宋砚良勾住了他的腰封,墨竹的耳尖渐渐红了。
文中所述臣子之道借鉴儒家思想和《慎子民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