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你刚才干什么去了?”</P>
铁……铁牛?</P>
钟年实在是有些无语,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P>
“嗐,上了趟茅房,怎么个事,刚才那什么动静?”</P>
“咦~我看你是被吓尿了吧,什么都没有,我们一出来那人就跑了。”</P>
钟年佯装发怒,“你什么话?我能被吓尿了?你自己看看,要是被吓尿了我的裤子能是干的?”</P>
那人打量了他两眼,还在某个部位停留了片刻,这才狐疑地道,“那说不准你刚才是换裤子去了呢?”</P>
钟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就这么回功夫,我能跑回家换趟衣服再回来?是你没脑子还是你没脑子?”</P>
那人眨了眨眼,低头合计了一番,脱口而出道,“当然是我没脑子!”</P>
“阿呸呸呸,是你没脑子!”</P>
一旁看热闹的几人有些诧异地看着钟年,“可以啊铁牛,长脑子了?”</P>
钟年正要发火,只见张永康背着手从门外走回来,一边挥手一边道,“行了行了,估计是不知道哪来的疯子,不用理会,快点回去站班!”</P>
“是,大人!”众人齐声应了一句。</P>
钟年也跟着喊,随后便往旁边退了两步,看上去是为了给张永康让路,实际上这样钟年就顺理成章地来到了队伍的末尾。</P>
并且,钟年还故意落后一步,走进大堂之后,眼见着自己眼前的人也找到位置站好,钟年迅速找到唯一一个空缺,不露痕迹地抱着水火棍站了过去。</P>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露出半点破绽,非要说有,那就是之前争论的时候暴露了一下智商,但是并不多,不细思是反应不过来的。</P>
张永康坐在台上,大手一挥道,“继续!”</P>
钟年把水火棍微微右移,挡住自己的面庞,随后开始打量着跪在堂下的两个人。</P>
两人皆作农夫打扮,一人皮肤黝黑,面露不忿之色,一人尖嘴猴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P>
由于钟年是半道插入的,所以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连猜都无从猜起。</P>
那黑汉子率先开口道,“大人,我这有证据!”</P>
李永康拧了拧眉,有些不悦地道,“哦?你有何证据?”</P>
那黑汉子从怀里掏出一叠黄色的羊皮纸,钟年看得真切,那纸张怕是有些年头了,估计被风一吹就得分裂成八百块去。</P>
黑汉子小心翼翼地将纸摊开然后上前两步想要递给李永康。</P>
岂料两边的衙役当即上前按住了那黑汉子的肩膀。</P>
“你干什么!”</P>
那黑汉子被吓得一颤,哆嗦着道,“这,这是当初俺爹租李五一家地的时候,县老爷做的证明,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租期二十年,可是如今才过了十五年,这地理应归俺种。”</P>
钟年闻言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一起土地纠纷的案件,李五一这名字,显然是明末时期普通农民加起的名字,就好比朱元璋的爷爷叫朱初一,他爹叫朱五四,诸如此类都是以数字命名。</P>
那么明显这个李五一就应该是旁边那人的父亲了,这黑汉的父亲跟人借了地,官府还做了证明,结果现在还不到期限,那李五一的儿子就跑来要地来了,然后就闹到衙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