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啦……”酒坛子里的美酒仿佛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不偏不倚的直接灌入武松嘴里!武松仰着头,把嘴巴张得大大的,让口腔和喉管呈一条直线:
“吨吨吨吨吨……”“直娘贼!”史文恭很生气:单挑呢,能不能严肃点儿?
特么看不起谁呢?
当然了,史文恭是不会耐心等武松喝完酒再打的。一边骂史文恭一边趁机策马上前一个冲刺,丈二朱缨枪直取武松咽喉!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明明武松喝得喉结一突突以突突的!酒水都顺着嘴丫子往外流!却在枪锋即将刺中咽喉的同时,武松身子直挺挺的往后一倒!
“唰——”丈二朱缨枪就刺了个空!史文恭难以置信的瞪着武松:什么鬼?武松竟然是从膝盖往上的身体与地面平行,双脚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
换句话说,武松的大半个身子都是悬空的,完全靠着双脚保持着重心!即便保持着这种杂耍一般的姿势,武松还是双手高举酒坛子大口喝酒:“吨吨吨吨吨……”这个当然史文恭也能做到,问题是出现在这种情况下让史文恭都懵了:弄啥嘞?
但是这個姿势太好了,史文恭勒住马缰,挥起丈二朱缨枪,一枪刺下!
这一次他瞄准的不是脑袋,而是武松的肚子!
一枪下去,便开肠破肚!
武松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大口吃酒,仿佛根本不在意死在史文恭枪下。然而就在丈二朱缨枪的枪锋即将刺中武松肚子的时候,武松忽地横移!他就像是个木偶,被人从旁边猛地拉了一把线,倏地横向移了一尺!
“轰!”丈二朱缨枪狠狠地刺中了地板,竟是把实木地板直接洞穿了!史文恭吃了一惊,却见武松打了个滚儿,骨碌碌回来顺势压住了枪杆!丈二朱缨枪的枪锋完全没入在木地板之下,所以不会伤到武松。被武松压住枪杆,史文恭顿时感觉丈二朱缨枪好似被大象踩住了一样!
武松喝了一大口酒,压着枪杆继续打滚儿,顿时无形怪力滚滚而来!“嘶!”史文恭脸色大变,千钧一发之际,他选择了跳下马,把大枪奋力一振!
“嗡——”丈二朱缨枪仿佛一条不安躁动的地龙,在大地之下激烈的翻滚腾挪着!“轰——”方圆一丈之内的实木地板都被丈二朱缨枪震了个粉碎!“地龙”破土而出!然而此时武松已经又滚到了一丈之外,双手举高了酒坛子:“吨吨吨吨吨……”踏马的敢杀我的马?
摔得七荤八素的哈迷蚩忽然听得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回头一看:
他心爱的坐骑倒在地上!笆斗大的马脑袋上被踢了碗口大一个大坑!
“撒了他!”哈迷蚩看不到酒店里具体情况,但是看得到是史文恭在压着武松打!
所以怒不可遏的哈迷蚩有恃无恐的歇斯底里的大叫:“撒了这个畜生!”哈迷蚩的大叫给史文恭施加了巨大压力!
他不但要杀了武松,还得速战速决,才能让哈迷蚩看到他的价值!
史文恭大吼一声,丈二朱缨枪宛如毒蛇出洞,一伸一缩便快如闪电的刺到了武松的眼前!
结果武松就跟在翩翩起舞似的,抱着酒坛子一边吃酒一边身形一转!
枪锋就擦着武松过去了!
“唰唰唰——”
丈二朱缨枪快如闪电的接连刺出几枪!声势浩大,却都是失之毫厘!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武松根本都不看史文恭,脚踏七星,身形旋转,抱着酒坛子只顾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