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余恩恩骂他,“饱食思淫欲,你脑袋开的口子都还没长好呢!”</P>
徐幸止懒懒一笑,“那还不是你让我补得太多了,都跟你说了肝火旺盛,不发泄怎么办。”</P>
“你滚开!”</P>
余恩恩才不吃他这一套,想要挣脱他的手,徐幸止自然是舍不得放开,又赶紧抓住她的手腕。</P>
那一刹那,徐幸止在她向来光洁的手腕,摸到一道凸起。</P>
他不由得神色微微滞了一下,立马将余恩恩的手翻过来,等余恩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P>
右手的手腕处,一道齐整的疤痕,是一开始余恩恩以为徐幸止死的时候,亲自划破的。</P>
徐幸止的指尖儿划过她拿出早就已经没有痛觉的痕迹,眼底的情绪复杂,又满是心疼。</P>
他声音沙哑,低声指责道:“傻不傻,这么长的疤,疼死了。”</P>
余恩恩当时没想活的,所以这个伤口划得很深很深,当时陈献意他们再晚几分钟,说不定余恩恩就真的随着那时候的徐幸止去了。</P>
她想要把手抽回去,徐幸止没让。</P>
他抬起余恩恩的手腕,温软的唇轻轻贴在她的伤痕处。</P>
余恩恩安慰他,笑着说:“没事,早就不疼了,其实当时也不疼......”</P>
那时候余恩恩只知道徐幸止没了,她浑身都是麻木的,刀片划过血肉的痛,她一点都感受不到,心里想的全都是她可以见到徐幸止了。</P>
可是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P>
余恩恩连带着心尖儿都被烫了一下。</P>
她另一只手摸摸徐幸止的脸颊,“你哭了?这有什么可哭的啊,我现在不是没事嘛!”</P>
可是她刚说完,就被徐幸止一把拥进了怀里,死死地禁锢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血液里,跟他融为一体。</P>
“余恩恩,以后不许了,不准再伤害自己,听见没有。”</P>
余恩恩也双手环着他的腰身,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偏过脸颊吻了吻徐幸止,语气格外坚定地说:“徐幸止,你记住我会为你殉情的,如果想让我好好活着,就不要再让你自己处于危险中,不然你前脚死,我后脚就去追你。”</P>
“余恩恩!”</P>
徐幸止推开她,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你......”</P>
“你应该知道我的,我说到做到。”</P>
“......”</P>
余恩恩的爱永远都如盛夏的太阳,炽热,张扬,她从不吝惜对徐幸止表达。</P>
徐幸止也知道,余恩恩从小到大都倔,只要是她说的话,就一定能做到。</P>
就像她能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手腕上留下这么深一道伤痕似的。</P>
徐幸止只好妥协,“我会的,恩恩,以后不会让你再担心了。”</P>
余恩恩想到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就又来气,她鼓着脸捶了徐幸止一拳,“你最好给我说到做到不然到了阴曹地府我也饶不了你。”</P>
“肯定。”</P>
徐幸止握着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郑重地跟她保证。</P>
余恩恩盯着他看了片刻,直接凑过去亲他。</P>
可刚吻上他的唇,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P>
徐攸仪大喇喇地闯进来,“恩恩,你看新闻没有,那个高松川被人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