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他们在调查二十年前的事情时,这个女生是主动找上门的。
她拿着泛黄的流水单和一个笔记本,隐姓埋名地等了二十年,不仅进了江家的公司,还住在了江家附近,这些年江家所有的动向她几乎都了如指掌。
可是江家势力滔天,饶是她手里拿着江别海当初害死她父亲的证据,却也始终不能沉冤昭雪。
她观察那么久,猜到徐幸止在查江家的时候,她主动找上他们,为自己的父亲翻供。
当年,她父亲因为管理不当,偌大的产业都被江剑雄给吞并,那是祝新致大半辈子的心血,他不甘就这样放手。
在他垂死挣扎之际,是江别海主动找上门的。
他给祝新致献计,让他试图绑架江剑雄那时最宠爱的江允恩作为筹码,来给他们祝家留一条生路。
祝新致心有不甘,在他的怂恿下,就冒险尝试了他所谓的办法。
是祝新致把人掳走的,可是当他试图联系江剑雄,跟江剑雄讲条件的时候,江允恩已经被江别海给害死了。
祝新致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他更没想到江别海能这么狠心,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下得去手。
弄死了江允恩,他可就再也没有跟江剑雄谈判的资本,他想要去揭穿江别海,可他用祝棠的性命作为威胁,逼得祝新致认下了所有的罪名。
更是还没有等审判,他就让祝新致死在监狱里,最后以畏罪自杀结案。
从此,祝新致就彻底背上了杀害江允恩的罪名。
被江剑雄报复,祝家的人逃地逃,散的散,最后就只剩下祝棠自己,这么多年把这件事情一直搁在心里,暗中调查证据,如今总算是能够为她父亲洗清罪名。
“一派胡言!”
左静皱着眉上前,稳住了惊慌失措的江别海,道:“都已经二十年过去,你随便拿一张单子,就想要污蔑我们?谁知道这是水单当年是做什么用的?”
“那你倒不如看一下时间。”祝棠冷声道:“那个时候我们家早就已经破产,我们祝家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够让江四爷花这么多钱?”
祝棠缓步上前,她死死盯着左静的眼睛,步步紧逼,“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把当年的狱警找来,也问问情况,看看他还记不记得我父亲是怎么死在监狱里的?”
“如果不是你们江家人授意,谁敢在里面毒死我父亲?!”
“作恶的是你们,平时后果都要我父亲来承担。”
“无辜的人惨死,偏偏是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人,这么多年还一直在逍遥快活?!凭什么!”
流水账的时间确实是在祝家破产以后,写的就是江别海的账号。
要知道,祝家的公司倒闭,就算是要给一点体恤金,也是要从公司的公账上走,而不是江别海偷偷地给,还要隐瞒这么多年。
江剑雄冷眼瞥向江别海。冷哼道:“她说的可属实?”
“爸,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伤害恩恩,肯定是她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江别海又看向徐幸止,道:“徐先生,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找个人来如此污蔑我。”
徐幸止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他一眼,轻轻笑了声,有些冷漠,“污蔑?江四爷的意思是,我和恩恩从京都跑来这边,专门污蔑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