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冬天,娘整整绣了两个月的绒衣,说要等大哥、二哥回来。”
“唉,大哥,二哥,回来吧。”
“娘,太不容易了。”
汜水关下,金吒、木吒呆愣的站在原地,已然流泪满面,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娘……”
李靖给哪吒投去了一个疑惑眼神,“你娘绣绒衣了?我咋不知道?”
“随口编的。”
说罢,哪吒又拿着出了从朝歌小贩手上买来的两件绒衣,踩着风火轮飞到关下,亲手递给了大哥、二哥。
“快要深冬了,娘担心的吃不下饭,还请大哥、二哥拿着吧。”
“沙场之上你我敌人,沙场之下却是兄弟,挚爱手足的兄弟。”哪吒认真道。
金吒、木吒接过绒衣,抚摸着每一条线,脑海里都能浮现母亲的容颜,以及担忧。
“狗蛋,帮大哥穿上。”
金吒像爱惜生命一样小心翼翼穿上了绒衣,只感觉一阵暖流滋养着四肢百骸。
道法有成,不惧寒冬。
流经全身的暖流,那是母亲深沉的爱啊!
待穿上绒衣,金吒才发现绒衣上绣着有几行小巧工整的秀字。
“儿行千里母担忧,可还安好?”
哪吒买的时候,倒是没注意绣有小字,脸上露出心疼神色,解释道:“这是母亲一针一针,绣上的。”
金吒、木吒已经哭的情难自禁。
“狗蛋,帮二哥也穿上。”
绒衣有些偏大,不合身。
还未等哪吒开口解释,金吒、木吒自顾道:“离家的时候,我们才那么大一点,几年未见娘了,娘还只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模样……”
哪吒:“啊对对对,哥哥们说的对极了。”
“大哥,二哥,你们走吧,回西岐吧。”
“以后就由三弟照顾娘了。”哪吒决定出狠招,激一激大哥、二哥。
“那怎么成,身为人子,自要孝顺父母。”
“没事,咱们是亲兄弟,三弟一人孝顺娘就够了,大哥、二哥你们快回西岐吧。”
“长时间与三弟这个商纣重臣相会,难免让汝师门误会。”
金吒、木吒一听,倒觉得也是。
“狗蛋,那大哥、二哥回去了?”
“雾草…大哥、二哥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哪吒脸上露出笑嘻嘻,“大哥,二哥去吧。”
待金吒、木吒转过了身,哪吒挥手告别,“娘若病了,三弟定会悉心伺候床前,寸步不离。”
“娘若想大哥、二哥了,三弟就变成大哥、二哥的模样逗娘开心。”
“娘若想出去了,三弟必定陪娘一块游历山川河海。”
哪吒每说一句,都深深的戳着金吒、木吒的道心。
金吒、木吒背对着哪吒,每听得一句话,腿便沉重一倍。
几句话过,金吒、木吒虽是背对哪吒,但无论如何都迈不出步子了。
哪吒见着大哥、二哥愣站在原地,再度出狠招:
“百年之后,若爹娘去世,也不用劳烦大哥、二哥归家,三弟自会与陈塘关百姓叩首磕头,请他们为爹娘打造棺椁,请他们抬棺为爹娘下葬。”
“三弟自会为爹娘长跪守灵。”
“大哥,二哥,回去吧,有三弟在,真的亿点点不用担心。”
金吒率先转过身来,连忙道:“那怎么行?我身为老大,请邻家帮忙应是我来磕头才是!”
木吒赞同点头,“大哥磕完,才轮到我,最后才是三弟,不得僭越!”
“怎能由三弟一人大操大办?”
哪吒嘴角微翘起弧度,“哦,是吗?”
金吒、木吒脸上终于露出了决绝,“阐教?可去特么吧,这仙劳资不修了,回家,回家。”
站在汜水关的李靖露出了老父亲欣慰的笑容,“不对…怎么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