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真火爆发,最先察觉到当属十万大山妖庭众妖圣。
白泽端坐在蒲团上,正在静修,猛地睁开双眸,失声震惊道:“太阳星异动?这怎么可能?”
帝俊、太一,天生皇者,生于太阳星。
自帝俊、太一陛下陨落后,洪荒再无纯血金乌,纵使是陆压殿下,都不能深入至太阳星当中,更不可能牵引出太阳星异动。
白泽紧忙站起身来,双眸死死的注视着太阳星,道躯颤抖幅度愈来愈大。
目光似要穿透重重瘴气,想要看清太阳星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泽方才真切的感受到,太阳真火风暴传来时,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帝皇之气。
计蒙、英招、鬼车妖圣皆是行至白泽身处,双眸激动含着泪水,又殷切期盼,又诚惶诚恐,“军…军军师…刚才的确是太阳风暴吗?”
“太阳风暴中…好像有陛下的皇者之气……”
白泽一人或许还可能是错觉,但三妖圣皆是感知到了,那便不会有假。
白泽几度张嘴,艰难发出声音,“汝…汝等立刻前往太阳星周围打探情况……”
白泽道躯颤动幅度很大,几近要站不稳了。
白泽不敢亲去太阳星,害怕心底仅存的一丝希冀灰飞破灭。
白泽一生仅怕过,迷茫过两次。
一是巫妖决战后,妖族高手死伤殆尽,妖族将何去何从?
那时,白泽欲与相柳大巫同归于尽,计蒙、英招、鬼车三妖圣围攻刑天、九凤亦是抱了死志。
当白泽听闻还有殿下尚存时,便放弃了同归于尽。
白泽深知,此后,白泽妖圣这条命便不属于自己了,而属于整个妖族。
责任,担子重到压迫的快喘不过气,但白泽却丝毫不能流露在外。
家中长辈尽数死光,心中苦闷与委屈,还能再与谁讲?
第二次惧怕,便是今时。
害怕那转瞬即逝的气息,成了空。
计蒙、英招、鬼车皆是前往纵身前往了太阳星。
只是太阳真火太过恐怖,三大妖圣并不敢深入。
与此同时,浮屠山,香椿树上。
陆压端坐着,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回妖庭。
陆压走在云海缥缈的白玉阶上,走至了妖皇大殿中。
大殿中背站着一人,其穿着乌金色长袍,颜色要比陆压道衣更深一些,周身散发着威严皇者气息。
陆压双眸涌现一层雾水,紧忙上前,“父皇,真的是您?”
“父皇,儿臣当真想您。”
陆压宛若孩童一般,跪在道人身前,抽泣起来。
“不准哭,汝乃吾妖族帝子,岂可失态?”与往日严厉的语气一般。
陆压道心激荡,依旧哭泣,“父皇您与叔父走了,母亲也走了,兄长们也走了,儿臣好孤单,好怕……”
“唉。”帝君深叹了一口气。
帝君转身,一掌宽厚有力的手掌落下,替陆压整理额前散碎的金发,双眸中满是宠溺与心痛,“苦了孩儿。”
陆压感受着父亲掌心的温度,熟悉的安全感,让整颗道心放松下来。
陆压缓缓抬起双眸,去看父亲的面容。
陆压猛擦了擦眼睛,模糊的轮廓缓缓变得清晰。
那是一张,年轻且帅气,丰神俊朗,丝毫不亚于众读者老爷的帅脸。
陆压顿时吓的瘫向身后,脱口而出,“申公豹!”
“啊!”
梦境破碎,香椿树上,乌巢上,陆压猛然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惊魂甫定。
陆压眼角的泪花还未干,道心紊乱无比,“吾怎会把父皇与申公豹联系起来?”
“怪哉,当真怪哉……”
同时间。
北冥妖师宫。
鲲鹏老祖端坐在大殿当中,准圣大圆满道韵涟漪,河图洛书悬头顶。
鲲鹏以河图洛书为基,正在参悟周天星斗大阵。
北冥终年冰雪覆盖,鲲鹏诞生于此地,对太阳星气息感知最为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