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经过万年更迭,商皇大权旁落,朝歌亦渐渐失去了政治地位。
街道上,人流惨淡,虽万年时光,却不如商全盛时十之一二。
“听说了吗?”
“子贡用重金赎回了鲁国在外的奴隶,大王要给子贡赏赐,子贡都没接受。”
“当真是高风亮节,吾辈楷模!”
“是极,是极。”
仲由跟在孔丘身后,脸上露出赞同,“竟想不到子贡还是这么一位有善心的富人,老师,咱们……”
砰!
仲由思索着一头撞在了孔丘的德背上。
便见着老师已咬牙切齿了,脸上露出无边怒火。
“老师,发生肾磨事了?”
孔丘左手摁在了佩剑上,周身杀气凌冽,“今日本想以德服人的!”
“仲由,准备锯理以争!”
“好嘞老师!”
仲由不像老师那般德才肩背,只好打造了一把小锯子,锯子正中有人族文字,谓之理。
“随为师冲!”
孔丘领着仲由朝端木府冲了过去。
所遇家丁奴仆皆不是孔丘一合之敌。
子贡走出府门,满脸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两位壮士,为何暴打我的奴仆?”
“打奴仆?今日想打的是你!”
“仲由,以理服人!”
“是,老师!”
仲由三下五除二,便轻易制服了子贡,锯子架在了子贡头上。
“服不服?”
“壮士,壮士,我服了。”
端木府械斗,很快便惊动了朝歌守军。
一众百姓皆围在府门前,指指点点。
“子贡是好人啊?”
“不知哪里来的恶贼竟如此野蛮?”
孔丘挥出长剑,架在子贡脖颈处。
“子贡,知不知错?”
子贡快哭了,“何错之有啊我?”
“还敢嘴硬?”仲由长锯压深了,有齿状血迹渗出。
“汝坑害鲁国子民,按罪当死!”
子贡:“??”
“也罢,今日便叫你死个明白。”
“汝是否花费重金赎回了鲁国奴隶?”
“对啊,这难道不是好事?”
“汝是否拒绝了大王赏赐?”
“对啊,我对钱没有兴趣,从来不知道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鲁国家境殷实如你者万无一家,你从国外赎回奴隶,不领赏赐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其他人家呢?”
“他们家财不丰,救了同胞不领赏赐自己家人就有被饿死的风险,领了赏赐又怕被人指责唯利是图,你说他们今后在国外遇到沦为奴隶的同胞还会救吗?”
子贡神情一愣,“啊这?”
“应该会吧。”
周围百姓则默默低下了头。
宋三伟,是百姓中一员,前些日子赎了个奴隶回来,去领赏钱,脊梁骨都被人戳弯了。
“人家子贡都不要钱,你要什么钱?”
“唯利是图的家伙!”
“救人居心不纯!”
宋三伟羞愧难当,便又默默退回了赏钱。
家里的却已穷的揭不开锅了。
宋三伟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乱赎人了。
而宋三伟仅是个缩影。
近半个月来,鲁国奴隶被救回的数量至少跌了六成。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人愿意做。
做了别人,饿死自己。
孔丘漠然摇头,“并不会!”
“人性皆是自私,不会为了救人而牺牲自己。”
“汝行事只顾自己名声,却浑然不顾大局,导致无数奴隶无法归国,是否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