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立刻想起了江流,“他,一定是他!”
“肯定是他在报复朕!”
“即刻擒拿江流,命其驱赶泾河龙王鬼魂!”
春花苑。
年幼的法海恢复了些,躺在一名女子怀中安然入睡,小脑袋蹭着奈雪,大母牛……
江流每日饮酒,悟道,丝毫不急。
整个长安却早已动荡,掘地三尺的通缉江流。
长孙冲更是亲自带领禁军,扬言要将江流挫骨扬灰。
长安动荡。
再反观被接引、准提派到长安的申公豹,此时亦是忙的不可开交。
救下了最近刚交的邻居。
按照习惯,申公豹住在了长安城东。
这里住着的长安底层的百姓。
万家屋舍中,有一家,最为简陋。
瓦砾支离破碎,泥砌的墙布满了裂痕。
家徒四壁。
简陋的床上,有一套洁净的床纱,一中年美妇病泱泱的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俨然时日无多。
美妇窗前,跪着一名清丽秀气的姑娘,明亮的美眸哭的红肿,我见犹怜,趴伏在床边,抽泣哽咽。
“母亲,女儿没办法了。”
“女儿真的没办法了……”
美妇满眼慈爱,白皙带有沧桑的手,轻抚着女儿的头,“是娘拖累你了。”
“以后,孩儿不用顾忌娘了,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只是……”
美妇轻抚着女儿的秀发,眼里很是担忧。
女儿看起来柔弱,但性子太过固执了。
生病,久病,不是最绝望的。
而是病重后,倾家荡产的医治,最后的无可奈何,看着亲人在病床上的痛苦,这才是最绝望的。
少女绝望了,哭泣抽噎,窒息到快要喘不上气。
至暗时刻。
屋外,却传来了平淡的走街串巷的吆喝声。
“义诊了,义诊了。”
“专治疑难杂症,腰间盘突出,扬威枣些,风湿疾病,风寒杂病……”
吆喝声盖过了女子的抽泣声。
女子好似在漆黑无边中,重看到光亮,不假思索的便朝屋外跑去。
街巷中,百姓已把赤脚郎中围住。
“先生,俺有点头疼,您给看看。”
“先生,俺有点快,怎么办好啊?”
“先生,俺家孩子咳嗽老不好。”
申郎中从背后取下小马扎,坐了下来,面露微笑,“别着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少女跑到街巷中,见着郎中还没走,心里陡然松了一口气,红着眼眶,美眸涌现一层层水雾,可怜巴巴的盯着郎中。
申郎中最见不得好看的姑娘哭了,长得好看,便是真理。
申某人,从来就没装过,一直是颜狗,腰控,足控,从不瞒着各位。
申郎中轻咳了两声,目光看向众百姓,“生病确实很急,但咱们要分个轻重缓急,乡亲们,先看病重的。”
“好,肯定的啊!”
“我就头疼,没啥事。”
“俺也快了点,虽说也急……”
“先给武姑娘母亲瞧病。”
“对对!”
申郎中看了一眼面前的姑娘。
她约莫二八芳华,穿着一袭破旧的衣裙,但却掩盖不了她精致美丽的五官。
小巧的鼻子,好看的樱桃唇瓣,明亮带着泪痕的眼睛,柔弱的清冷的气质,当真是我见犹怜。
武姑娘红着眼眶,朝着申郎中跪拜行大礼,“求先生救我娘亲。”
并未跪下,被申郎中用手轻托起,他露出了医者耐心,“不必行大礼,咱们过去吧。”
武姑娘愣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屋里跑去,为郎中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