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转型?(1 / 2)

会议散会后,已经绑着一个胳膊的李淳飞追了出来,问张天海:“团座,团座,卑职想问一下,那个啥,我们一营这一次战斗伤亡如此惨重,是否酌情分配多一些老兵到我们部队,不然我们一营要真要上战场,那可是战斗力要下滑一大截啊……”

说着,李淳飞便不好意思地讪笑着摸了摸脑袋。

张天海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李淳飞率部在这一仗中打得是挺卖力的,也确实是他们这一营伤亡最为惨重。

于是,张天海点点头,说道:“那行,我尽量。你们一营在这一仗中杀敌最多,居功甚伟,作战的详情经过我已经交给了徐祖诒徐长官了。看看他那边怎么说吧!对了,你现在打一份报表上来,关于各连连长的任命问题,如果还缺干部,我从三营或者是二营给你调剂几个干部过来。”

“谢团座了。”李淳飞嘿嘿笑道。

“问题不大。记得啊,这事儿前往别跟二营长和四营长说啊,不然我这脑袋可要爆炸了。你们几个啊,我偏向哪个都不太好。你又是我的老部下了,这点你得懂我。”张天海补充了一句道。

“好,卑职明白。”李淳飞笑着应了一声,转而又问了一句,道:“对了,团座,特务连真的有那么强么?刚刚听您说的,好像没有了他们,咱们凭借二营和骑兵营主力就拿不下一个小小的炮兵阵地。”

张天海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啊你,什么叫鼠目寸光,说的就是你这种了。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得看是用在什么地方了,特务连的存在是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特务连的官兵精练暗杀、枪法、体力、野外生存等,目的就能在敌后灵活运用,加强火力则是为了达到一击制敌之效果。”

接着,张天海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们,其实要是在炮营十二门炮以及小炮连六门机关炮、迫击炮连的六门迫击炮的加强之下,其实多两具掷弹筒、少两具掷弹筒又有什么打紧的?”

“嘿嘿,说得也是。”李淳飞用剩下那一只完好的手挠了挠脑袋说道。

“行了,赶紧滚回去写一份任职方案过来,反正一营在三天之内不见成效的话,我唯你是问!”张天海略带“威胁”地说道。

“是!长官!”李淳飞应了一声后,然后嬉皮笑脸地跑开了。

……

在此次军事会议结束以后,直一团所部便立即开始了征兵进程,毕竟战事吃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准备了。

除此之外,张天海还亲自到了顾十安的办公室,与他共同商议那两个城防营的改编事宜。

“团座,讲真的,这两个城防营只训练了大概三个星期的时间,如果就此编入咱们直一团的部队,会不会对我直一团的战斗力产生影响?”顾十安问道。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此次临沂作战,这几个主力营都伤亡不小,只能是优先补充了。谁知道哪天咱们团就被直接抽调上前线了。”张天海喟然长叹道。

“行吧,卑职这就办理交接手续,另外,卑职想问一下,就是能不能给我留一批骨干,班长以上全部留下,把大头兵全部整过直一团去。如何?”顾十安问道。

“老顾,你我也是同学一场了,我必然不会做得那么绝的。再说了,现在城防部队扩编为三个营,你的压力也不小。”张天海十分认真地说道,确实,薅羊毛总不能总盯着一个地方薅啊。

“行吧!老张,讲真的,那会儿在南京读书那会儿咋没见你这么鸡贼,这一出来啊,就变得跟个人精儿似的了,什么都算得是一清二楚的,真是人心不古啊!”顾十安笑着说道。

“你小子就等着吧,迟早要你回来当一个副团长的。”张天海亦跟着笑道。

“哦,那这么说周副团长他不想干了?”顾十安像是捕捉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一般,满脸带着震惊。

看见顾十安的这副模样,张天海真的想一脚踹上去,他一脸无奈的说道:“你小子用脑子想一想行不行?周副团长怎么说也是咱们的学长,他是黄埔第六期的,又是教导总队出身,可是根正苗红的。只要桂永清知道他在这里,周方杰迟早得调走。”

“也不知道你这双招子是怎么练的,好像看人看事都比别人看得要远一些。就像,你让我当这个城防副司令,其实就是想让我帮你训练好战后的补充兵员吧?”顾十安用手指指了指张天海,摆出了一副好像把张天海这个人已经完全看透了的模样。

张天海眼睛一瞪顾十安,摆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老顾,我跟你说,莫说你和我是老同学你就应该帮我,就说你小子现在是我的参谋主任,就凭这一点,你就得帮我。”

“行了行了,喝茶!”顾十安倒了一杯功夫茶给张天海。

张天海接过了茶,说道:“再坐一会儿,咱们就开始对城防营进行整编吧!打散了重组,然后编进各部队吧,尤其是一营,必须要编组一些能打的部队进去。这一次临沂作战,一营几乎打光了。”

“看来这一营还是你的心头肉啊,嘿嘿,这一营打光了,你这团长是忙前忙后,就想着给一营优先补给。要是三营、四营打光了,总不见你会这么着急。”顾十安笑道。

张天海品了一口热茶,说道:“唉,这李淳飞怎么说也是跟着我从上海打到现在的,一路以来确实也是敢打敢拼,对我也是忠心耿耿。要是,我连这点事情也办不到,也甭说我这人为人怎样了,肯定是不好的。这一营放在李淳飞的手里我放心,汤头镇当时的前沿阵地打得很凶,把一营放在那里,我是最放心。起码他会尽全力守住,其他营长,我虽说也熟,但终究是没了解得如此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