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才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之中有不解之色,但是也有希冀之色。
孟海笑着说的:“我希望有那么一天,如你所说,但是这件事也不是三年五年就能够办成的。我想要做的,正如你所说,但是我想要做成,恐怕单凭我这一代人很难做到。”
申公才听到这话,大抵明白了曼海要做的事。
他的双眼当中,那种希冀之色愈发浓郁。
他忽然笑道:“在我第一次见到孟夫子的时候,就发现孟夫子与众不同。后来,孟夫子针对我父亲以及利用于我,当时我心中还有小小的不快,不过,孟夫子心怀大意,心忧天下苍生,乃我们这些读书人之楷模。之前到时候我气量狭小,在这里,先向孟夫子道个不是。”
申公才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孟海弯腰行礼,这是赔礼道歉的。
孟海赶紧抬手扶起了申公才。
申公才一直都是明事理,知大体的。
也正是因为申公才和六夫人如此识大体,大义灭亲,孟海这才会向皇帝求情,对待这母子俩法外开恩。
申公才起身之后,笑着说道:“孟夫子放心吧,我看着这些孩童们想起了我,小时候如果我小时候能有这么一群伙伴,那该多好。我会尽我所能教授这些孩童们,希望他们日后都能够成为我大秦的栋梁之才。”
孟海含笑点头。
孟海与申公才说了许多。
包括关于图书馆以及自习室的一些用法,包括关于孩童们的一些课程安排,包括一些奖惩措施。
体育课的下课铃声敲响。
赵宣依依不舍地与这些孩童们分别。
孟海趁着下课时间,带着熊孩子又去了另外两个学堂见了剩下八十余名孩童。
赵太子的好名声传遍了整个一号瀚海学堂之后,孟海又与赵宣前往了瀚海学堂零贰。
二号瀚海学堂也是有着100多个孩童,二号瀚海学堂与一号瀚海学堂的大致结构都差不多,一进门就是三层教学楼,有一个教学楼的孩童们正在上着体育课。
熊孩子幼时与这些孩童们相处了大半节课,孟海我二号瀚海学堂的夫子聊了几句。
之后赶往了三号瀚海学堂,四号瀚海学堂,五号瀚海学堂。
过程都差不多。
剩下几个瀚海学堂当中的大致结构也都差不多。
在孟海和赵宣两人离开五号瀚海学堂,赵宣有些不舍。
他与那些上体育课的孩童们有的相处了一节课,有的只相处了小半个时辰,但是这些比他年纪小太多的玩伴,让熊孩子心中升腾起了浓浓的保护欲。
尤其与那些边跑边用鼻涕吹泡泡的孩童,孟海好像看见了他的二弟赵询小时候的模样。
熊孩子也不嫌脏,摸遍全身,没找到手帕,只得从孟海腰间撕了一截衣服,当餐巾纸用。
熊孩子硬生生地从他身上撕下了四五节布条,他倒是觉得一点也不可惜。
孟海带着熊孩子在无所学堂当中露了脸,宣扬了赵太子的好名声之后,他这个深藏身于名的孟夫子,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与熊孩子一同走出五号瀚海学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
此时的天边挂着一抹残阳。
橘黄色的余晖落满了屋顶,将目光所及的瓦檐屋顶渲染成了橘黄色,橘黄色的夕阳落在金黄色的树杈上,透过叶缝间的摇曳,落在地上形成了斑斑点点。
孟海坐在轮椅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天凉了。
恰在此时,一片金黄色的落叶飘到了孟海头顶。
孟海顺势取下落在头上的落叶,他将这半个手掌大的黄叶捧在手中……秋天来了。
不知从何处刮来了一阵风。
秋风从道路两边的树丛当中穿过,又是吹落了一地金黄叶片。
轮椅行驶在黄色的叶片之中,时不时地发出“咔咔”声。
已经九月底了。
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孟海抬头望着那一抹橘黄色的残阳,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在这个时代待了一年多的时间。
时间可真快呀。
孟海看着身旁没心没肺,踩着落叶的熊孩子,嘴角轻轻勾起。
孟海和熊孩子两人回了皇宫。
皇帝赵琦缘仍然躺在卧榻之上,皇帝向两人简单地询问了一下今日的过往,接着,熊孩子又开始了批阅奏折的日常作业。
鸿胪寺。
鸿胪寺似乎也因为秋天来了,而显得分外凄凉。
鸿胪寺当中的各国使臣有一小半都已经着手准备返回自己的国家了,这个时间点往回走,差不多能在11月底返回自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