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乍一眼看见此人,都会觉得此人是个两袖清风,为民请命的清官。
这人也向孟海拱了拱手,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和官职。
“在下中庭平事,赵之礼。”
中庭平事,这在整个中庭当中都已经算得上是二把手了,再往上,那就是中庭首辅。
看此人的年纪也就是30多岁出头,这个年纪居然能够坐上整个中庭的二把手,想必此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中庭平事这个官职也是正四品
孟海与这个中庭平是赵之礼相互见礼之后,他的目光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另一道人影。
如果说房间当中的其他人都是文文弱弱的书生,这最后一个人则是穿盔戴甲的将士。
此人的年纪也就30岁出头,身上披盔戴甲,尤其此人的腰间还挂着一把佩刀。
敢在皇帝睡觉的地方带佩刀,足以见得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孟海一就自报了自己的姓名和官职。
那个在场唯一一个武将也自报了自己的姓名和官职。
“在下禁卫军副统领,罗仁志。”
禁军副统领,这也是个四品官。
暂时禁军,那代表的可是整个皇最坚实的防备力量,就算是整个京城乱起来了,禁军不乱,整个京城的大乱也就不足为惧。
孟海目光打量着刚刚介绍姓名的三个人。
一个是当年的科考状元,一个是中庭平事,一个是禁军副统领,最后一个是自己。
这四个人站在一起,关系就有些微妙。
作为科考状元出身的方清国,尤其现在还在翰林院任职,无论是对于诏书的起草以及大事小情的见解,必定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
中庭平事,代表的那可就是秦国的赵氏皇族,他的意见也可以代表赵氏皇族的意见。
禁军副统领,这所代表的那可就是武装力量了,代表的是一个暴力机构,只要任何人胆敢心存反志,我只想要趁乱做些什么,那必定会被禁军无情地镇压。
而且罗仁志的父亲,那可是整个大秦的第一高手领军统领罗河。
再算上一个孟海,一个时不时就能够喷出不少坏水的孟大人,尤其这位孟大人还掌握着海宣司这个目前已经能够与大秦互部一较高下的大财主。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只要这四个人用心服从赵宣,即使赵琦缘现在即刻死去,整个大秦也能够平稳地运行下去。
赵琦缘这意思居然有点像是……临终遗言?
孟海与另外三人行礼过后,他的目光又看向了皇帝赵琦缘。
赵琦缘门对接口大喘气,他的声音极为轻微,高皇后的耳朵几乎是贴在了皇帝的面前,才听到了皇帝的话。
高皇后听着皇帝的话,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陛下的意思是,是让你们四个人用心辅佐太子。以后有大事小情,全靠你们四个人商议。”
赵琦缘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皇后说的话就是他的意思。
赵宣这个时候可还在皇帝的床前。
他听到了皇帝这带着诀别意味的话,熊孩子这下子可哭惨了,他抱着皇帝的胳膊眼中的泪水就没有止住过。
赵琦缘费力地抬起手,轻轻地拍在熊孩子的脑袋上,但是越是这样,熊孩子哭的越是大声。
这在无形之中,就让整个房间里面充斥着一股悲怆之意。
孟海看着面色苍白的皇帝,有些心急地问道:“陛下这到底是什么病,难道就就治不好吗?”
孟海这句话是对在场唯一一个御医说的。
御医并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孟海。
房间当中的其他人也没有说话,保持了沉默。
孟海心中立刻了然。
恐怕皇帝现在的病情,也就只有那个御医和皇帝自己心中清楚,皇帝这是不打算将自己的病情公之于众。
孟海在房间里面待了小半刻钟的时间。
只见皇帝那苍白的面色愈发的苍白,甚至头发上的几缕白丝都清晰可见,皇帝像是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赵琦缘原本还睁着的眼睛逐渐有闭合之势。
那御医最后为皇帝把了脉,说道:“皇后,太子,还有诸位大人,陛下现在需要休息,诸位如果没有旁的事情,还是先行退下吧。”
在御医说话的时候,皇帝的眼睛已经彻底闭住了。
如果不是皇帝还有喘气,恐怕在场已经有不少人会认为皇帝已经驾鹤西去了。
孟海见到这一幕,也只得与周围几人一同离去。
道走出了乾阳宫,来到了众多侍卫把守的乾阳宫之外。
一同走出来的中庭平事赵之礼率先开口道:“以后还得有劳诸位大人相互配合,陛下重病的这几日,整个大秦就交给我们了。”
不远处的方清国拱了拱手:“赵大人说得是,以后整个秦国的大事小情都有劳诸位大人裁决。”
孟海这赵之礼和方清国两人的目光,他也拱了拱手,说了几句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