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甘宁一万个不乐意。
眉头紧锁断然拒绝:“不可能!你看我如今多逍遥,投你曹营受尽约束作甚?”
“你曹营凭什么要我打工?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你不懂吗?”
苏云眼神渐冷:“哦?凭我身后那几十万大军,也不行吗?”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投降老老实实打工,第二是自刎归天,或者我帮你自刎归天!”
甘宁也是个顺毛驴,这被逆着薅毛顿时就炸了。
“当我真的怕你不成?你们此番就这么点人过来,老子拼死也能带走你们几个,你们信与不信!”
苏云摇头,将那数百斤的碎石桌抓起,用力朝外面一丢。
足足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砸在一栋木楼上,砸出一个大窟窿。
“不信!”
“哎!不信就对了,其实我也不太信。”
甘宁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十步之外,苏云的暗器速度快。
十步之内,苏云的暗器又准又快。
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一声令下,马上死的就是他。
“他不降,我愿降!”
就在甘宁犹豫不决时,徐盛眼神渴望喊了起来。
“司徒!您还记得我吗?”
“你妈?我不认识,你得问曹孟德记不记得了。”
苏云一本正经说道。
徐盛眼角抖了抖,挣开束缚从脖子上取下半块玉佩。
将玉佩放在胸前,他又把绳子重新套回了自己身上,将自己再度绑了起来。
“那这个您还记得吗?”
“嗯?有点眼熟,但是不多。”
见他如此实诚,徐盛心态裂开了。
内心在咆哮:你踏马当初自己掰断的玉佩,你现在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徐盛不得已,将这玉佩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苏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先生您当初说持此玉佩就能来找你入仕,莫非您那另一半玉佩不见了?”
徐盛不由怀疑。
苏云轻咳一声:“别在意这些细节嘛!”
徐盛确定了,对方的玉佩绝壁不见了。
“敢问先生,当初为何要将玉佩掰碎,而不是赠小子一整块呢?”
“嗨!还不是怕你们反手拿去卖了嘛,弄成半块玉佩就不值钱了。”
“我这一生啊,如履薄冰,就怕遇见骗子骗我钱财,小心点总没事。”
苏云满是唏嘘抬起头,好像很是谨慎一般。
甘宁等人嘴角疯狂抽搐。
你踏马都是朝廷高官,权倾天下了,你居然还抠搜着这点东西?
如履薄冰?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到底谁如履薄冰?
也只有贾诩等人会心一笑:“这就对了,很奉义!不要脸也能如此理直气壮,妙哉!”
“徐盛!我就知道你吃里扒外,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
甘宁怒视对方。
徐盛苦笑连连,眼中带着一抹哀痛。
“大哥,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人唾弃?”
“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人冠上贼子的帽子?难道你想让族谱因你蒙羞,想让你未来的孩子抬不起头来?”
“听弟一句劝,这水贼里面的水太深了,抓住机会咱们赶紧上岸洗白吧!”
“如今曹营缺乏水军将领,咱们过去还能立下汗马功劳光宗耀祖啊,可若是执意落草为寇,那反而是害了兄弟们!”
“天下一统是必然的趋势,咱们全都看在眼里,等苏司徒他们腾出手来,咱们这些水贼又岂能活下去?”
徐盛为甘宁分析着利弊。
别看他年纪最小,但却是这些水贼中的智囊,最冷静最会分析时局。
冷静下来后,周泰蒋钦一想,好像还真是很有道理。
自己这些水贼,如今连荆州杂兵都打不过了,如何去抵抗身后那几十万大军?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吐死他们。
“兴霸,文向言之有理,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不…”
“哼!我甘宁当了一辈子绿林好汉,我也是有自己傲骨的!”
“想要我俯首称臣,那就必须胜过我,否则你就是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甘宁即便进了曹营,也将一言不发!”
甘宁心中有些愤懑。
形势比人强,他不降又还能如何?
但是…怎么降,怎么让曹营看到他的优点和长处,那是技术活。
最好的办法,就是与苏云对比,让他明白自己的强悍之处!
只要在高层面前留下深刻印象,如此即便入了曹营,也不会泯然于众人,必得重用!
苏云嘴角一翘:“哦?你想怎么比?”
“比拳头,还是比刀法剑法?”
甘宁摇了摇头:“不比这些,你苏云吕布等人陆战无敌,我自知打不过。”
“但我甘宁拿手的,是水战!”
“而水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驾船,所以我跟你们比游泳比水性比划船!”
“尔等,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