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拍,苏云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面色随意下了令。
“堂下何人?”
“这…”
刘磊蒙了,我这都越狱了,祖宗十八代的信息估计都被你们扒出来。
你还问我是谁?闹着玩呢!
“小的刘磊,见过官老爷!”
“有何冤屈,从实说来,这可是本司徒第一次断案呢!”
苏云有些兴奋。
后有包青天,今日有他苏青天!
刘磊连忙拜了起来,他就是听说丞相司徒来了此地,才豁出去越狱只求能够申冤。
只是对方这直言第一次断案…让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好像不太靠谱?
“小的冤枉啊,我没有杀人!”
“大胆!你哪里冤枉了?我们衙役张三顺着血迹都找到你家了,你还想狡辩?”
李严怒骂道。
他将案情经过,讲给了苏云。
刘氏所嫁的赵家原本贫穷,不过她丈夫很有上进心,机缘巧合下又学着做了点生意。
这走南闯北的,在苏氏所涉及的行业下沾了点光,成了底层经销商。
很快便有了钱修了大宅子,生活也富裕了起来。
赵四与刘氏夫妻俩恩爱如初,感情极好。
只不过赵四需要维持生意,时常在外奔波,只能偶尔回来一趟。
但这貌美如花的刘氏,有钱后再稍微一保养一打扮,竟出落的十分迷人。
而眼前的刘磊,据李严所说正是馋其美貌。
趁着赵四出门办事,顶着夜色,闯进刘氏家中将其奸杀!
第二天赵四回来,看到自己恩爱贤惠的妻子,裸死在家中,连脑袋都被割了下来。
衣服全在一边,只有脚上的那双绣花鞋消失不见。
赵四整个人崩溃了,连忙报案!
而衙役王魂侦查案发现场时,居然发现有沾了血的脚印。
于是顺着脚印追查而去,竟找到了一艘商船,在里面抓到了刘磊。
血迹,正是他鞋子上所带的。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李严怒道。
刘磊跪在地上,急得直拍大腿!
“小人真冤枉啊!小人是从外面经商偶经此地,我与刘氏乃是正儿八经的堂姐弟。”
“小时候她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情同亲姐弟!所以我就寻思来都来了,也好多年没见,便去她家看看她!”
“可谁知,去了她家黑灯瞎火又没找到人,当时我脚上确实踩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我以为是谁倒的洗脚水,没有多在意,就回了我的商船准备休息。”
“可谁知…睡到一半,你们冲进我商船二话不说就给我逮来了,小人与刘氏无冤无仇没有利益纠葛,我吃饱了没事杀她做甚?”
“即便我是凶手,我也不会踩着血,大摇大摆回我商船呀,请司徒明鉴!”
刘磊咚咚咚磕起头来!
听完刘磊的话,曹操等人顿时皱起眉头。
“此事好像确实有点蹊跷,他确实没什么作案动机啊!”
“没错!正如他所言,他们之间没有利益纠葛,犯不着奸杀。”
但李严却一脸不快,笃定杀人犯就是刘磊。
因为…这是他判的案!
他如何会承认有问题的是他?
“此乃他片面之言,岂能轻易相信?”
“人在精虫上脑时,哪里会管什么堂姐不堂姐,他还是有作案动机的!”
“更何况,刘氏若是你堂姐的话,她丈夫又岂会不认识你?来人呐,宣赵四!”
县令李严一句话下去,不到一刻钟,就有衙役带着一位三十来岁,却满头白发的青年到来。
此人样貌上佳,神情却写满了憔悴,双眼更是布满血丝。
一看到地上的刘磊,当即怒气槽爆棚,冲了上去一把掐住他脖子。
“我杀了你,你个狗贼!”
“嗬~嗬~”
刘磊呼吸一窒,艰难的喘着粗气。
两边的衙役,一脸痛快。
他们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奸杀女人的杂碎。
最后还是苏云让人出手,才救下刘磊。
“赵四,此人说是你妻子的堂弟,你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