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一行人刚出发,陈长青把武刚叫过来,眼神冰冷看着他,问到:“武总旗,你刚才杀进去的时候,为什么要喊得这么大声?是想要通知土匪吗?”
武刚一脸懵逼,弱弱说到:“这不是冲锋的时候,都要喊一声壮壮气势嘛!”。
陈长青脸色一板:“现在,立个规律,以后没有必要的时候,能别出声,就不要出声。
武总旗,现在你开始,一路喊,把你刚才的气势拿出来,喊,一路喊“杀”字,到赤阳县为止。”。
武刚瞬间垮脸,一脸猪肝色,张云听到这话,哈哈大笑,笑得趴在马上,直不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很好笑吗?”陈长青悠悠问到。
一众人立马闭嘴,痛苦的憋着不笑。
“既然这么好笑,你们一起喊,喊不整齐、不大声,那明天继续。
本官一向,以德服人,可以随时找我挑战,打得过我,就可以不遵从我的规矩,有人挑战吗?。”说完,戏谑的闲着看着众人。
“给我喊”陈长青吼道。
武刚心里乐开了花,吼得最大声。
张云黑着脸,心里直呼“彼其娘之,本来没啥事,……”,其他人幽怨的看着他,他一脸郁闷,化悲愤为力量,越喊越大声。
策马狂奔,一百来号人,喊着口号“杀……杀……杀”,不得不说,喊口号还挺有天赋,越喊越整齐。
……
一路策马走来,离赤阳县越近,流民越多,流民看到一队人,鲜衣怒马,口号字字皆“杀”,都躲得远远的,又惊又怕。
此时已经是深秋,大量流民四处逃散,满脸菜色,遮身衣物,单薄破旧,透过破洞,皮透着骨头。
赤阳县围墙城外,众多流民衣衫褴褛;看到这一鲜衣怒马,腰悬长刀,狂奔而来的官家人,那断了半截的衣服袖子,露出骷髅般的手,颤颤巍巍。
眼里更是惊恐不已,在这个满是大雾的深秋清晨里,努力用颤颤的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孩子,用身体背对着这一行鲜衣怒马的人,身体更是颤抖不已。
一路走来,道路两旁的树干,伤痕累累,能吃的草根都光溜溜,野菜连影子都没见着,现在又看到这一幕,陈长青心情十分阴沉。
“都闭嘴,别喊了,张云去城门口交接一下。”
张云交接回来,沉着脸说到:“大人,交接完了,可以进城。”
“怎么回事?”陈长青问道。
“大人,那些不是官兵,是本地世家大族的人,城外百姓不交钱不准入城。”,张云小心翼翼说到。
“进城,去县衙,走”,陈长青铁青着脸,一行人浩浩荡荡,横冲直撞进入县城中。
一到城中,首先吸引目光的是,一个白衣和尚,周围十八个和尚围着他坐着,在清晨的白雾中,犹如活佛现世。
“无声老母,真空家乡,永生!”,展开双臂,仰天长啸道,周围百姓更是跪拜连连。
“走”,说完,陈长青眼神更是沉得可怕。
到了县衙,门口三五两人松松垮垮。
“下注,买定离手啦……买定离手啦!”
一声声吆喝声传来,陈长青面无表情说到“踏马进去,来几个人把这些个杂碎抓起来”。说完,踏马直入。
“干什么,干什么?不知道这是县衙吗?”。
陈长青一刀辉出,那人手臂飞出,鲜血喷溅,打滚嗷嗷大叫。其他人立马制住其他人。
“我问你,你说,不说,死。”刀抵在他喉咙上说到。
那人恐惧的点点头。
“县令呢?”
“被抓走了,全家都被抓走了。”
“谁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