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的手突然扶上她的脸颊，他的神情带着眷恋和挣扎，还有偏执决绝，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喷洒在脸上，“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一旦惹了我，我便不会放手的，除非我死了，我跟你说过的。”</P>

他看着她慢慢染上雾气的眼角，手抚摸着她的眼角，声音像是带着无奈，“怎么，下不去手吗？你就是这样，总是不够狠心。”</P>

“疯子，你放开我，你别发疯行不……。”</P>

“噗呲！”</P>

利剑入体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声传来，余悠悠惊恐的瞪大眼睛，忘了反应，嘴唇忍不住的发颤，入目的是卫湛苍白笑着的脸。</P>

这一刻她只觉浑身发凉，瞬间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忘了呼吸，时间仿佛静止，眼眶不自觉热了起来。</P>

“蛊毒的解药是找不到了，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我受够了，反正时日无多了，还不如死在你手里，这样你会记得我一辈子，不是吗？”说着他低低笑了起来，眼眶慢慢蓄满莹光。</P>

视线落在她惨白的唇上，头微微低下来。</P>

刀柄就抵在她身前，他这样刀柄更加深入他的身体，感觉手上已经有了黏腻的感觉。</P>

“不要！”她尖叫，阻止他继续压下来的动作。</P>

看着没入他胸口的匕首，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猛摇头，阻止他继续压下来的身体，“不要！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不行吗？求求你不要。”</P>

卫湛眼神闪过微弱的亮光，声音带着自嘲，“你又想骗我，等我不注意时你又想跑了。”</P>

余悠悠疯狂摇头，声音都在发颤，“我不跑了，我发誓，你快放手。”</P>

卫湛像是在寻求她话里的真假，“真的？”</P>

她几乎是用吼的，“真的，你放手，我不跑了，留在你身边。”</P>

卫湛定定看着她，眸子里慢慢露出希冀，听话的缓缓松开了手，眸底闪过得逞。</P>

余悠悠快速把他推到一边，卫湛发出一声闷哼声，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声音低哑，“你是不是其实也是有一点在乎我的？”</P>

她起身跪在床上，拿出银针摊开，拿出银针，手不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血已经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P>

余悠悠另一只手按住不停颤抖的手，扎了下去封住穴位，防止失血过多。</P>

不敢耽搁颤着手握住刀柄，把匕首拔了出来。</P>

匕首拔出的瞬间，即使她用银针封住多处穴位，还是有鲜血喷了她一脸，卫湛闷哼一声，晕了过去。</P>

余悠悠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他竟然这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疯子。</P>

啪嗒！泪水一滴滴滴在他身前，不受控制，眼前越发模糊，她胡乱的用袖子一抹，撩开他的衣服开始给他处理伤口</P>

这时门被推开暗影走了进来，看见的是胸口染满鲜血人事不省的卫湛，“主子！”</P>

“你对我家主子做了什么”</P>

余悠悠声音带了哭腔，“不想他死就别打扰我。”</P>

……</P>

一刻钟后，暗影小心的给卫湛掖了掖被角，看向背对着这边的余悠悠，“余姑娘，刚刚的事情我不会透露半个字，主子如今是皇帝，若是传出去半个字，恐怕刺伤圣上的罪名你担不起。”</P>

“再者主子纵然从前是做的不对，你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下手这么狠。”</P>

“这话你应该和他说。”</P>

“如果不是你，没人伤得了他。”</P>

“与她无关。”身后传来卫湛虚弱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