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的那坛酒，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许柠那张温婉动人的小脸，眸中一颤，从前他心情不佳，她便会在一旁默默给他倒酒，安安静静陪着她，几乎要感受不到她的存在。</P>

她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只会默默付出，不告诉别人，等她不在了慢慢回想，却每一件都那般让人痛的无法呼吸。</P>

卫靖抱起酒坛，刚想喝下，余光看见一道劲风扫来，他眼疾手快抱着酒一躲，抬头就看见了卫湛阴沉的脸，他挑衅一笑，“这可是余悠悠给我的，你不会如此小气吧。”</P>

卫湛又是抬脚朝他踢来，卫靖抱着酒坛子辟开，重重的一脚踢在了他身上，闷哼了一声。</P>

动静引来隔壁几人的目光，对上余悠悠呆愣的目光，卫湛还是忍了，拂袖往外走去。</P>

卫靖当着他的面，把酒猛然往肚子灌，酒水顺着嘴角滑落，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掷，眸底带了决绝，捡起碎片就往自己都脖子上划。</P>

谁知还没有用力，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碎片从手里滑落。</P>

卫湛踩着他的熊堂屋，让他动弹不得，他眸子带着戏谑，“想那么快就死，没有这么好事，父债子还，卫褚折磨了我多少年，我便关你多少年。”</P>

卫靖面如死灰，声音带了脆弱，“我想阿柠了，我要去找她，她一个人会害怕的，你杀了我吧。”</P>

隔壁的余悠悠趴在铁栏上面听着，耳朵恨不得竖起来，她打了个酒嗝，心想这男人还真是矛盾，她又好奇他到底喜欢哪个了。</P>

“许柠才不会回……”她连忙捂住嘴，脑子有些混沌，还好声音小，隔壁两人听不见。</P>

她看了看身后看着她的三人，“我们该走了，别喝了。”</P>

唐宛如往枯草上一躺，手里酒坛滑落，“我还要喝酒，我头好晕。”</P>

四人的酒坛已经空了，余悠悠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这酒不能喝下去了，她要带着他们离开。</P>

“走，宛如。”她想去拉她，结果同她摔在枯草上。</P>

“师妹，我们走。”裴邵拉起她，温柔的把她头上的枯草拿掉，带着她摇摇晃晃往前走。</P>

余悠悠刚走几步面前堵了一堵墙，她下意识手往前一抓抓住了对方胸前的衣服，抬头就看见了卫湛阴沉，此刻意识涣散，“你怎么来了，你别动，晃的人头晕。”</P>

卫湛手揽住她的腰，一把推开裴邵，抱起怀里的小女人就走，冷声吩咐，“清理闲杂人等，往后没有我的吩咐不等放入进来。”</P>

余悠悠缩在他怀里，犹如一只犯困的小猫，打了个哈欠，时不时抬眼看看他。</P>

卫湛抱着她出了衙役，低头一看对上她迷糊圆润的水眸，这个懵懂乖巧的样子格外勾人，喉结滚了滚了，压下心里情绪抱着她上了马车。</P>

马车离开衙役，车里余悠悠枕在他胸前闭上了眼睛，卫湛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谁知一只白皙的手往他衣襟里伸，他按住她的手，低头对上余悠悠朦胧的眼神。</P>

“你身上不会还藏着蛇吧？”</P>

她果然猜到了，两人呼吸可闻，气氛逐渐不对劲，感受着她柔软的小手触碰到他的体温，心里一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