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开口，“被打昏了。”</P>

卫湛对荆竹吩咐，“把尸体带给宋韫之。”</P>

房间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卫湛安静给她清理脖子上的划痕，轻柔的用布条缠好。</P>

余悠悠戳戳他的脸，卫湛抬眸看她，余悠悠眨眨眼，“你干嘛骗我。”</P>

卫湛看了她一会，片刻后道，“暂时不确定的事情，何必徒增烦恼。”</P>

若不是假郡主亲口说出来，卫湛也只是怀疑，不敢确定。</P>

手突然摸上她的耳唇，“若你真是那郡主，你应当如何。”</P>

“我不知道。”余悠悠是真的不知道，心里很乱，他们对她来说是陌生的，或许就算是李瑶瑶没死也同她一样，不知该如何抉择。</P>

“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说着卫湛牵住她的手，像是无声给她力量。</P>

余悠悠心里头很乱，现在公主府还不知道她就是李瑶瑶，她要说吗？要告诉他们吗？</P>

卫湛将她揽进怀里，“如果他们真的是你的亲人，我会替你开心，悠悠有家人了。”</P>

她抬头看向他，卫湛安抚般的摸摸她的脸，神情温柔的不像话，只听他轻柔开口，“跟着你的心走，别让自己留遗憾。”</P>

余悠悠扑进他的怀里，“我需要点时间好好想想。”</P>

“好。”</P>

公主府</P>

宋韫之跪在床前看着虚弱的长公主，“母亲儿子要跟请罪？”</P>

长公主近日来状态不佳，脸色越发难看，得知李嬷嬷没死后，气色好了许多，看着跪在床前的儿子，“怎么了这是？”</P>

“母亲……”宋韫之猛然抬起头，长公主意识到不对，声音带了严厉，“有什么话赶紧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P>

“妹妹是假的，她不是真的阿瑾。”</P>

“你胡说什么？你妹妹不是……早就在府上吗？”长公主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嘴唇忍不住的在颤抖。</P>

宋韫之眼眶泛红，“是儿子没用，被人算计了。”</P>

他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长公主摇摇头，瞬间跌回床上，神情变得悲哀至极，“怎会如此，怎会如此。”</P>

“母亲。”宋韫之连忙扶住了她。</P>

长公主抬手，手受控制的在发颤，宋韫之握住她的手，长公主反握住他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最终只是闭了闭眼。</P>

眼角有泪水划过，拿帕子捂住嘴巴，上面赫然是黑血，“母亲！”</P>

宋韫之下了一条，“叫府医来。”</P>

“母亲，是儿子没能保护好你们。”</P>

长公主摇头，长长舒出一口气，看着头顶的帷幔，声音悲凉，“不怪你，是我没用，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我无言下去面对他。”</P>

“若不是我气他狠心丢下我一人独留人间，不管女儿，坏人便不会有可乘之机，是我的没用，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孩子，都是我的错。”长公主一下一下捶着自己的胸口，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