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失望之极,“混账东西,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你当朕的眼睛是瞎的吗?”
话音未落,他抄起桌上的砚台,便精准地砸向贤王的头,殷红的鲜血伴着墨汁流淌向下。
贤王“哎呦”一声,捂着头把脑袋埋在下面,像一只乌龟。
晏圣宗犹不解气,指着他骂道:
“本以为你去了封地历练几年,凡事该有分寸,哪曾想你非但不知收敛行为,荒淫无度,甚至还在为父面前装出一番惊惧可怜之态,满口胡柴,哄骗欺瞒,枉费朕一片苦心。”
“朕念你受伤严重,允你留在这清心殿安心养伤,不知却越发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连宫里的人也敢作践了!朕就不该一时心软,让你留在京城……”
“父皇难道又想将儿臣逐出京城么?”
一念此,贤王心下愤恨,站直身冷笑道:
“父皇口口声声为了儿臣,却每一步都是把儿臣往绝路上逼,你这哪里是为儿臣好?分明是在给太子登基铺路呢!”
他的眸底划过一丝阴鸷,父皇当真是太偏心了,明明他才是长子,可是父皇却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他。
他从小生长在他人的光环之下,想要脱颖而出唯一的办法就是取而代之,想方设法坐上那无上之位。
“你……你这逆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晏圣宗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贤王大口大口喘着气,身子一摇差点摔倒,不得不用手扶住了身侧的桌案。
“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怎么发那么大的火?”齐妃得到消息急急赶来,瞧见顶着一头污血的贤王,顿时眸光一闪。
晏圣宗转身,目光冰冷的看向齐妃,“去问问你的好儿子!”
齐妃下意识的看了贤王一眼,她方一进门见到屋中情景,便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心知儿子贪色闯下了祸事,此时讪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