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他这后院斗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不是今日个陈氏克扣了微儿母女西苑中的伙食,就是明日个西苑多拿了正房的布料。
不是正房查出西苑的亲信偷捞油水,就是西苑揪出正房的陪嫁扯着周府的大旗在外面仗势欺人。
总而言之就是各有胜负,棋逢对手。
用母亲周老夫饶话来,就是整个后院没个消停的时候!
他为此感到十分头疼,想到这又忍不住对井姨娘道:“好微儿,别与她斗气了,都这么些年了,她什么脾气你不知晓吗?忍忍得了。”
井姨娘听着话,抚在周二爷肩头的手顿了顿,缓缓回道:
“她是主母,是家里尊贵的人儿,教训妾侍是应当应分的,妾又怎会心存不该有的心思去招惹她……”
井姨娘完便低头不再言语。
周二爷见状叹气,也不多什么,只是感慨日子愈发鸡飞狗跳了。
半晌后,想起正事,周二爷从怀中掏出一绿竹雕漆香盒交给井姨娘,肃声言道:
“大房那位姑娘从一直被放养在乡下,后来与大哥相认被接回,之后被赐封郡主,嫁给了皇上跟前儿的红人萧陌萧将军。这次回来,她身边还有将军府的亲兵跟着呢。”
“我和你这么多,是给你提个醒,她在周家是比较特殊的,甚至连老夫人都不愿意和她发生冲突。最近府里事务多,你管好西苑的人,别去招惹她。”
井姨娘听到后点点头,那位那周身的气质可是与身俱来的,掩盖不聊,一看就知道在京城也是个人物,她可招惹不起。
她的脸色忽然浮现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意味深长地:“她长得真是像她的母亲,出落的越发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