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发出不正常的剧烈动静,楼上依然死沉缄默一片,大约他们打死猜不到,吃亏的人居然不是秦衍。
“是你?”问话的人只问了半截就卡喉了,
他委实无法相信,出了名的废物怎么可能举指就干翻一个高阶,三个中阶异能者,他们四人联手就算和最强的关郦华战个八九个回合也很难分出胜负。
一个废物断不可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撂倒他们。
且重伤!
简直天方夜谭!
可不是她又是谁呢?
太叫人匪夷所思了,总不可能闹鬼了吧?
“你们猜?”秦衍微微偏头,披散的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斜视着他们。
那样子活脱脱一荒郊野岭恐怖片。
四人身体同一频率地抖了一抖,蚀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窜到背脊,这娘们儿有点邪性啊!
秦衍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杀意凛然,内心有一只猛兽翻涌着,要冲出来吞噬一切。
她强迫自己冷静,一气之下活剐了人渣,此间也将是她的葬身之地。
上楼理论哭闹更是通通没有用,是讨不来说法的,反而有更大几率是遭倒打一耙,被污蔑问责,被奚落耻笑。
关郦华正愁没机会撵她出队伍,去找关郦华理论等于亲手递把柄。
弱者不具话语权,在这残酷的环境中连基本的生存权都没有,要什么说法,谈什么尊严,拳头硬才有资格讲道理,保有尊严,谈公平正义。
秦衍深吸一口气,就这么看着那位勉强能动弹的高阶异能者把另外三坨支不起来的烂肉一个一个搀走。
次日清晨,秦衍顶着高肿起来的半张脸,早早去了水源地,一遍遍清洗着被一群恶心垃圾触碰过的肌肤,直到手腕脸蛋搓得通红才停手。
秩序崩坏,盛行丛林法则的世界,弱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连洗脸洗手那点多余的水都用不起,只能强忍着反胃到天亮。
必须变强,不然类似的事一定会不断上演。
白天遭人白眼各种冷嘲热讽,食不饱腹受苛待,晚上沦为禽兽发泄肮脏欲望的工具,秦衍绝不允许自己沦落到那般境地。
捯饬干净,秦衍没空伤春悲秋,挽起裤脚下水,眼疾手快逮了两条鱼,薅一兜水芹菜快速返回补给站,计划在出发前抓紧时间再攒点异元素。
回到补给站,有几名队员起床在院子里锻炼体能,秦衍跨进门,第一直观感受,每个人瞅她的眼神怪怪的。
秦衍目不斜视进门,平静得像无事发生过一般,有条不紊点火烤鱼,顺便收拾院子。
“喂,你脸怎么了?哈哈哈…肿得像发面馒头,你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弄成这副鬼德行。”杨珊,也就是关郦华脚下的一条舔狗,咋咋呼呼惊叫道。
秦衍摸摸肿起来的脸,表情云淡风轻,说着毒舌的话:“恶鬣犬爪子挠的,羡慕吗,羡慕天黑了你可以自动送上门,它们肯定喜欢你,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跟朵花似的,它们最喜欢辣手摧花了。”
心照不宣的事,想看人笑话明说好了,山路十八弯阴阳怪气,果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