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四名民警缉拿王岜。
而秦衍那边做了详细笔录,就通知他们可以回村了,到时有需要协助的地方再找他。
出来的时候,民警拷着王岜回来,两方擦身过,王岜盯着秦衍的眼球充血,恨意滔天。
也不知道该怨小弟不争气,还是怨秦衍太精明,一眼堪破。
明明错的人是他,他却觉得真正有罪的人是柴富贵,柴富贵没按他的想法乖乖钻圈套,令他心中的恨意又加深一层。
秦衍清清淡淡瞥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太不劲打了
还没等她出手就自投罗网,他这么乖秦衍就不客气了,顺便把之前收集的材料投去有关部门。
非常时期贪墨粮食是重罪,上个月国家就宣布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根据战时条例,可以处以死刑,特殊时期没有法外容情一说。
加上他组织团伙,冒充jc,唆使犯罪,数罪并罚,不是死刑也是无期。
第二天罗景玉带着王磊来柏村,叫嚷着要秦衍撤销案件,秦衍只想说没文化真可怕。
脑子里根本没有乱世用重典的概念。
而且王岜涉嫌贪墨灾粮,撞在枪口上,别说平头老百姓没有插手的余地,官职人员都避之不及。
罗景玉在院门外撒泼打滚,王磊站在一旁,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眼中带着嗜血的仇恨和癫狂,以及茫然,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恐惧。
闹剧很快收场,不用秦衍出手,老太太就和来帮忙的邻居大娘们用棍棒把人撵走了。
要不是天气热,估计能撵出三里地。
秦衍完全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罗景玉母子习惯坐享其成饭来张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失去依附,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死。
“富贵在忙呢?”夜里,许兴腾打着手电筒上门。
“不忙。”家里女人在给未出生的宝宝缝小衣服,秦衍就帮着穿穿针线:“村长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啊?”
许兴腾说道:“我隔壁家大明媳妇你知道的吧?”
秦衍点点头。
“他家媳妇营养跟不上断奶了,孩子才六个多月,没吃的饿得哇哇哭,整宿整宿的我听着揪心。”许兴腾唉声叹气道:“倒是喂了些米汤,但那玩意没啥营养,孩子不爱吃,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看着可怜。”
“大明跑了几趟镇上寻摸奶粉无功而返,他一个人又不敢去城里,实在想不到招了,我琢磨你上次不是在县城买了些奶粉嘛,过来问问你能不能救个急,缓过一阵,安排个时间进趟城看能不能买点奶粉回来。”
“我没明说你家有奶粉,只说艳秋怀孕,或许备着有,这事不强求,你要觉得不行不勉强,咱另想招。”许兴腾是个明白人,人家愿意帮是情分,不愿意帮是本分。
“富贵,给吧,小奶娃没奶吃怕是不好熬。”老太太心软。
秦衍稍作思索,柴艳秋身体调养的好,应该不会缺奶,家中囤了十二罐奶粉备的是不时之需,不一定全用的上:“成,我可以匀两罐,但一罐你得说在别处想的法子。”
之所以给两罐,是因为秦衍觉得一时半刻恐怕很难买到奶粉,县城估计是买不到了。
五六个月的奶娃又不能吃辅食,断了奶,确实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日行善事,也是修功德的一种。
到时如果柴艳秋奶水不足,大不了跑一趟一线城市,反正总归能想到办法解决。